实存在着。打他,就像是在为自己报仇,郭家叶家
毁了我,那我便要毁了他们的孩子,如此才算因果循环。” 梅果对那暗哨说:“你走吧,别再管我了,如果在你有生之年能把他给救出来,如果到那时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带他来见见我。我很想他,我也想娘亲,你告诉他,我还记得小时候他跟娘亲把我举过头顶摘果子,我也还记得他教我读书识字。娘亲和他的模样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总盼着有一天能重聚,可是一晃这么多年,希望都淡
了。走吧,去看看他。” “少主,主子把我派过来时也是这样说的,您再用这样的理由赶我回去,请恕属下不能从命。少主,您不能这样,您得振作起来,我相信主子总有一天能重见天日,咱
们总有一天能回去,把失去的一切全都抢回来。” “能吗?”梅果一脸茫然,“你怎么就相信一切都有可能?当初最乱的时候都没成功,如今那人握大权多年,早就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早就巩固了自己的盟友和盟军。当
初都没能做成的事,你凭什么就认为现在能成?” “当初是当初,当初我们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蛰伏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且他所谓的盟友盟军,不过就是东秦的郭家叶家和段家。您如今也身在东秦,您看看东秦现在的局势,还跟从前一样吗?郭家的兵,那郭问天现在可还调用得动?老太后的私兵又被捣毁了多少?还有叶家,叶家整个都没了,他还拿什么
去结盟?到是段家逃了出去,可一个段天德他也翻不了天,他手底下隐藏的私兵大部份还都留在东秦,没跑出去呢!”
她说到这里,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握梅果的手。梅果抗拒了一下,见没挣开,也就由着她握了。只是被握住的那一刻,眼里的血泪又开始往下流。
“少主,快别哭了,要是主子知道您在东秦受了这么些苦,该有多心疼啊!” 梅果的哭却怎么都止不住,“比起父亲,我这哪里叫苦?比起我那已经故去的母亲,我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栾姨,你说世道为何这么不公?我也是千金之体,我也是
金枝玉叶,我本该过着最高贵的生活,可却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她抓着中年女子的手,哭得伤心,却又要克制。
被叫栾姨的女子将人揽进怀里,吸了吸鼻子告诉她:“少主,一切磨难都是老天降下的考验。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想想将来咱们大功告成痛打仇敌的时刻。”
“会有那一天吗?”
“怎么不会?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像这文国公府的二小姐。” 听她提起白鹤染,梅果终于笑了,“是啊,想想阿染,还真是个奇迹。我忍隐那么多年,为的就是不牵连她,我怕自己一旦有所动作,一旦被人看出端倪,会连累她一起遭罪。所以那么多年我都不敢有所行动,只能藏在国公府的角落里做些粗活。没想到洛城三年,再回来之后阿染竟像变了个人一样,又懂事,又能干,还得了个好夫婿
。如此我才敢放开手脚,才敢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敢去做的事。”
“少主太急了。”栾姨是满眼的心疼,“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可是你不该把自己都搭进去。你是千金之躯,如今却……少主,这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他该多心疼啊!” “那就不让他知道。”梅果抬手去抹脸上的血泪,“我也是没有办法,除了用这种方式外,再没别的可能接近这白浩宸。我做不了别的,我还祸害不了叶家和郭家的根吗
?不只一个白浩宸,其它人也跑不了,郭家剩下的每一个人,谁都别想好。”
傍晚时分,白兴言去了锦荣院儿。 锦荣院儿人很多,除了主宅的人外,二老爷白兴武和夫人谈氏,以及三夫人关氏及子女也都在这边。白兴言一进院儿最先看到就是白兴武正坐在回廊底下,手里还端
着盏茶。
他当时就哼了一声,随口就来了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了,居然还有心思坐在那儿喝茶。这是小白府又没茶了,上我们国公府来蹭茶吃来了?” 白兴武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我呸!白老大你还要不要个脸?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来?我这是坐这儿吃茶吗?这茶打从到我手我都没喝一口,是下人瞧我坐在这儿怕
我冷,才给我端了一碗让我暖手的。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是来蹭你们家茶了?” 他说着,砰地一声把茶盏往边上一搁,站起身来,奔着白兴言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