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时,跟天赐公主关系并不好,她是跟大小姐白惊鸿一伙的的,两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天赐公主使绊子。
但是公主后来还是不计前嫌地把她从文国公府里救了出来,还为嫌弃她是个疯子傻子,把人留在公主府里,还着人好好侍候着。
他本来不是很喜欢这位五小姐的,可眼下却开始转变对这位五小姐的态度。一个知恩图报的疯子,比白千娇和白兴武这种人强行打劫还道德绑架的人可强太多了。 谈氏见白花颜不再咬人,又扑过去看白千娇的伤势,脸上挂了一块儿肉,毁容是肯定的了。她很难过,虽然这个女儿杀死了她的儿子,可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怎么
可能不心疼。 但是心疼又能说什么?白千娇有错在先,十殿下还在这儿呢,要不是有白花颜咬这一口,怕是十殿下亲自动手结果会更可怕。说起来她还得感谢白花颜,算是替白千
娇挡了一劫。
毁容就毁容吧,只要人还活着,她这样安慰自己。但对于白兴武,却是一个眼神都不肯给。这个男人是生是死,跟她都没有关系,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君慕凛很满意白花颜这一口,点点头:“行,你姐没白养你。”然后再看白兴武,“怎么不继续骂了,本太子等着听呢!” 白兴武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哆嗦,要不是君慕凛一直提着他的手腕,怕早就瘫倒在地上。特别是白花颜咬白千娇那一口,他现在就怕白花颜突然发疯也给他来
一口。 当然,比起白花颜,更可怕的是这位十皇子。不对,现在是太子了,比皇子王爷更吓人。这个十皇子从来都不讲理,杀人跟杀鸡一样,自己落到他的手里,还能有好
?
白兴武拼命摇头,“不,不骂了,不骂了,我错了,太子殿下,我知道错了。”
“哦,知道错了。然后呢?”君慕凛问他,“然后怎么做?”
“然后?什么然后?”认错还不行吗?什么然后?
君慕凛当时就乐了,“骂了本太子的未婚妻,说一句我错了就完了?是你傻,还是你当本太子傻?”他冷哼,唇角挑了起来。
白兴武凭空打了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久久不散。
“落修,过来。”君慕凛招手,“去借把钝刀,割了他的舌。”
落修一乐,“好嘞!”转身就问围观的百姓,“谁手里有刀子?要钝的,越钝越好,我家主子要把这位白二老爷的舌给割下来。”
当时就有人举手,“我有我有,等我回家去取,很快就回来。我家那刀子可钝了,平时都是给小孩子玩的,小孩子割到手都不破皮。”
落修很满意,君慕凛也很满意,白兴武很崩溃。
割舌?真的假的?
天赐镇的百姓集体欢呼,“太好了,就应该割了他的舌,看他以后还怎么骂人。”
还有人说:“割完舌再把他嘴给缝上,我回家取线去,这种人必须好好惩治。”
“对!骂我们公主,这种人就该死!”
“我们的公主我们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凭什么让他这么骂?把他嘴缝上!” 取刀和取线的人是一起回来的,落修动作十分利落,拿了钝刀就把白兴武从君慕凛手里接了过来,还冲着人群喊了一声:“胆子小的捂眼睛!”说完,一把就将白兴武
的舌给拽了出来,手起刀落,长长一条舌就掉到了地上。 都说咬舌自尽,但其实舌断了人是不会立即死的,何况身边有这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当时就有大夫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把药丸往白兴武嘴里一塞,刚昏过去
的人立即就醒了。一醒就看到自己的舌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立即就想再昏过去。 可惜,药物作用下,再昏是不可能的了,大夫是今生阁的大夫,药丸是今生阁的药丸,注定了他再怎么疼也不会昏过去。于是,白兴武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修擦了
擦沾血的手,又拿起针和线,捏着他的嘴把他嘴给缝上了。
白兴武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直观地面对疼痛。此时此刻,他就觉得十皇子是个魔鬼,这整个天赐镇上的人都是魔鬼,白花颜更是魔鬼。
只有魔鬼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有魔鬼才会用这样凶残的手法。 他惊恐地望向君慕凛,那位鬼一样的太子正眯着一双紫色的眼睛,对着他阴森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