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城。
刘宣和墨苍生带着士兵,押送着黄旦和赵石直奔县衙。
廉颇策马回府,给刘宣拿印绶和诏令。
当刘宣抵达县衙时,廉颇也到了。
刘宣拿着印绶和诏令进入邯郸县衙,把黄旦和赵石投入牢狱,然后召集士兵,下达了第一道命令,让墨苍生带着士兵查封黄家。
作为一个令史,刘宣不相信黄旦的屁股是干净的。所以刘宣给墨苍生最重要的一条命令,便是封锁黄家的库房,收缴黄旦的书信。
墨苍生回了县衙,递交了所有的书信后,刘宣就扎根书堆,逐一的查阅资料。
“咦,黄旦竟有这一层关系。”
刘宣翻阅到一卷竹简时,眼中闪烁着亮光,心中大定。
竹简中记载的消息,是黄旦和赵宪往来的内容,如黄旦得了赵宪的指使,要打压谁谁,要关押谁谁,一应事情,全部记载的清清楚楚。
刘宣精神大振,又继续往下看。
翻阅完所有的资料后,刘宣发现了一卷账本儿。
这一卷账本上,记载了某年某月某日黄旦送了多少钱给赵宪,事无巨细,每一件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包括接收的人是谁都记下了。
刘宣看到这一情况,笑容灿烂。
抓住黄旦,是刘宣执掌邯郸县衙的一个契机。
只是令刘宣意外的是,还有了赵宪这个意外收获,可算是赚到了。
刘宣把所有的证据收起后,起身出了书房,吩咐士兵把丞史和县尉带到县衙大厅问罪。征税一事,也涉及到丞史和县尉,刘宣必须审问一番。
丞史名叫杨离,邯郸人,年近四十,长相普通,并无特别的地方。
县尉名叫公孙鸿,中牟县人,三十岁左右,生得器宇轩昂。只是此时公孙鸿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的惶恐不安。
两人都知道黄旦被抓,所以忐忑不安。
刘宣眼神锐利,盯着两人道:“黄旦违反国法,漠视百姓,肆意征税,被本官当场捉拿。据黄旦交代,征税是你们两人也同意的,你们作何解释?”
杨离一听,心中思索着。
刘宣没有直接查封他们各自的家,而是审问,这就有些值得思考了。
杨离跪在地上,心中有了说辞,大声道:“大人,卑职是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刘宣说道:“证据确凿,何来冤枉?”
杨离跪直了身体,解释道:“大人所有不知,虽然我们知道征税一事,但黄旦在县衙一手遮天,下官和县尉根本不敢反驳。”
“征税一事,黄旦说过。”
“只是,他也不过是在下官和县尉面前提了一句,不曾说其他的事情。”
杨离表情诚恳,说道:“以往的征税,也都是如此,只是告知我们而已。征上来的税,向来是黄旦经手处理,不会询问下官和县尉。所以征税这件事,下官是被牵连的。”
一番话把责任推给了黄旦。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黄旦被抓了,杨离便全力推卸责任。
公孙鸿也是有眼力的人,连忙附和道:“请大人明察,黄旦担任令史时,下官虽然是县尉,但实际上,因为下官出身中牟县,并非邯郸人,手中的权利一直是被架空的,根本没有话语权。所以下官也只是知情,根本插不了手,而且也不敢插手啊。”
两人说的话,虽然推卸责任,却也是邯郸县衙的实情。在邯郸县衙,包括县令在内,令史黄旦有赵宪的这一层关系,在县衙是只手遮天。
刘宣听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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