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在步兵的包围之中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强弩硬弓、长枪巨盾的包围之下,须卜涅的军队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不断地被屠戮着。
策马疾驰,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清亮如皎月,挡在面前的匈奴骑兵皆是非死即残,血流遍地,三丈之内无人敢于靠近。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战果,关羽目标明确,直奔须卜涅而去。
擒贼先擒王,斩杀敌将,这支骑兵就再无生路。
然而,久经沙场的北匈奴终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须卜涅在缓过神来之后,看着场上的局势,面色铁青。丝毫不理会向他直奔而来的关羽,调转马头大喝道:“撤!”
陈到早已率军从后方开始围堵,准备断掉匈奴回撤的路。
“现在想走,不觉得太迟了吗?”
然而,出乎陈到的预料,又一支匈奴骑兵自后方向着须卜部直冲而来,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
“他们疯了吗?”陈到不解道。
须卜部如今刚刚摆脱混乱,而且准备回撤,阵型散乱无章。这支骑兵竟然还冲上去,难道不怕引起更大的混乱,致自己和须卜部于此地吗?
随后令人瞠目的一幕出现了,新出现的骑兵竟然丝毫没有和须卜部产生碰撞,犹如泥鳅一般在须卜部骑兵的缝隙中钻行。两军如水乳交融一般,毫无摩擦的融合为了一体。
而且后面出现的这支骑兵顺手把须卜部杂乱无章的阵型补足,犹如一体一般共同调转方向向着后方撤去。
“竟然还有这种军团!”陈到握枪的右手忍不住死死攥紧,眼中满是不甘。
他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本以为最起码能够打残北匈奴一支部落,结果没想到如此就被对方破掉了。
原本的须卜部就犹如脱离了水的游鱼,在强壮失去了动力根本无法挣脱。然而随后而来的这支军队竟然犹如水流一般,连带着这只岸上的游鱼一起卷走了。
面对再次奔腾起来的须卜部,陈到并没有死磕的想法。虽然他麾下士卒精锐,有一定把握可以拦住对方,但是这么做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留待下一步等候时机。
而且,北匈奴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来了。
为了设计须卜部,陈到麾下士卒的阵势内外皆需防备,自然出现了一些疏漏。
而北匈奴一方为策应掩护其内的须卜部,亦或者发现陈到的破绽,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又两部骑兵如箭矢一般并行向着陈到军中射入。
陈到面色微沉,但却毫不慌乱,口中命令不断下达,散而不乱的刘备军很快便完成了变阵,在这两部骑兵前形成了一层层防线,节节抗击。
“这支军队真是难缠,怪不得连你都中招了。”兰琶看到这一幕皱眉道。
“这次多亏了你了,否则这次我部怕是真的难了。”须卜涅揉着依然隐隐作痛的脑袋,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大意了。”
“我等部落世代为盟,这种话就不用说了。而且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毕竟谁也不曾想到汉军之中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人物,简直是吾等骑兵的克星。”兰琶回头看了眼宛若天神一般的张飞,沉声道。
“好了,闲言少叙,先冲出去吧。你部战力不足,我部现在又状态很差,还是先撤出去修整再说。否则一旦被汉人反应过来围住,你我就真的难了。”须卜涅道。
同为北匈奴四大贵族部落之一,对于兰氏部落他极其熟悉。麾下骑兵战力一般,主要善于辅助,因此和擅长强攻的他们须卜部一直世代为盟,彼此亲密无间。他们两部落也是因为一支抱作一团,经过无数风雨依然挺立至今。
“嗯,汉人果然不容小觑。看似最薄弱的一个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险恶的陷阱。”兰琶再次催动军团天赋,两部骑兵速度微提,如流水一般从陈到军的空隙中撤去。
“我的直觉不会错,我们对上的这方汉军相对而言绝对是最弱的。另外三方定然比这支步卒更加难缠。”须卜涅沉声道。
“如说这支步卒是沼泽,那么剩下三支就是坚不可摧的铁壁。让哨骑迅速通知单于,千万不要大意,我们攻击的的确是最薄弱的点,但同样恐怕也是对方准备最多的一个点。”
兰琶点点头,连忙命令哨骑前去通知。
……
“汉军果然深不可测,若不是有所防备,怕是须卜部真的要陷进去了。”冒翎微微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轻声道。
“以小见大,此战怕是真的难善了。”迪连轻叹了口气。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打这种明知不该打却还不得不打的仗的感觉真的令他感到愤恼。
若不是身为北匈奴单于,单纯为一武将,他真的想直接豁出去和汉人殊死一搏,也好过这种仰人鼻息的感觉。
“单于,莫要灰心。汉人强盛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世事盛衰有序,自有其没落的一天。我等既然能隐忍百年,又何尝不能再忍他百年?待到汉人衰落之时,我等定有杀回去的机会。”冒翎安慰道。
“不错,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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