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会之从前对县令的位置有没有想法,赵谌不得而知,不过随着这一次赵元楷事发,又被赵谌直接捅到李二的面前,刘会之若还没有一点想法,赵谌打死都是不信的。
只不过,事情却出了差错,谁能想到最后那些人竟反扑的这么严重,以至于让他们都有些被动,眼看赵元楷的事情进入了焦灼状态,刘会之怎能没有一点失落感呢!
“刘主薄在想什么?”赵谌轻笑一声,来到刘会之面前,伸出手在刘会之眼前晃了晃,笑呵呵的打趣道:“竟会想的这般入神!”
“呵,上差取笑下官了!”刘会之猛地醒悟过来,对着赵谌尴尬的一笑,掩饰道:“下官刚刚只不过想事情,有些入神了而已!”
“哈哈!”赵谌闻言,笑着指了指刘会之,转身来到一旁撩袍坐下,意味深长的道:“刘主薄是不是担心朝中那些人的阻碍?”
看到刘会之一脸苦笑的样子,赵谌笑了笑,说道:“这个,刘主薄大可不必担心,我早就说过,赵元楷这次非死不可,这话说过了,自然就不会是随口说说的!”
“都到了这时候,莫非上差还有别的办法?”刘会之听到赵谌说出这样自信的话,顿时心里微微一动,目光凝视着赵谌问道。
“当然!”赵谌闻言,笑着颔首道:“实不相瞒,我现在过来寻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赵谌说着话,不等刘会之开口,便继续说道:“前几日,刘主薄说过,手上还有一份跟王宁那份一模一样的罪证吧?”
“下官手上的确还有一份!”刘会之点点头,略显狐疑的望着赵谌,问道:“只不过,这些罪证如今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吧?”
刘会之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上次王宁给的那份罪证就够详实的了,而且还直接递到了陛下面前,结果怎样?还不是被人家拦了下来,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不成。
“怎么没用!”赵谌闻言,显得自信满满的望着刘会之,微微一笑道:“非但大有用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比王县丞提供的那份罪证还具有杀伤力!”
这怎么可能!刘会之都有点懵了,听赵谌这话似乎还有比直接呈递给陛下还管用的方法,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刘会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我已派人去请马兄过来!”赵谌不理会刘会之傻掉的表情,继续说道:“所以,若是刘主薄手上有那些罪证,最好是现在就赶快取来!”
“若是上差真有如此大的把握!”刘会之望着赵谌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目光灼灼的道:“下官便再跟着上差赌一把便是!”
这话就有点太明显了,刘会之似乎并没意识到什么,赵谌听到了,也假装没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反正刘主薄此人,比起那赵元楷不知要好过多少,若是这次有机会,能够让刘主薄坐上蓝田一县之令的位置,赵谌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那些罪证就藏在刘主薄公房的一处暗格中,刘会之当着赵谌的面,打开暗格,取出里面封存日久的罪证,交到了赵谌手上。
赵谌接过一沓罪证,随意的翻了翻,果然上面记载的跟王宁那份不尽相同。不过也正如刘会之所言,比起王宁那份,有些地方确实不尽详实,毕竟王宁那份,可都是亲眼目睹的,比起刘会之道听途说,自然详实多了。
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如今半道上出了差错,比起赵谌等人,王宁此时怕更为关注赵元楷的死活,若是这次不将赵元楷扳倒,他王宁怕是在蓝田往后的日子也就悲剧了。
马周来的很快,正当赵谌跟刘会之商量着叫王宁过来时,马周便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袍,脸孔被冻的青紫,看样子是听到赵谌有事之后,连棉袍都没顾得上穿。
也无怪马周会如此急躁,他本身的才学不差,可就因为出身微寒,一路走来,总是郁郁不得志。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赵谌这样一个有身份、有见识的人,怎能放手失去呢!
“马兄来的够快的!”赵谌一见马周气喘吁吁的进来,顿时望着马周,打趣起来。
“院判说笑了!”马周脸上些许有些尴尬,稍稍喘匀了气,这才望着赵谌说道:“马某方才听到院判有事,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故而这才急急赶来,生怕耽误了院判的大事!”
“说来,倒的确是件大事!”赵谌闻言,忽地脸色一正,望着马周跟刘会之道:“接下来,到底能不能让朝中站出来阻碍的人,知难而退,可就在此一举了!”
马周跟刘会之闻言,忽然神情一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赵谌,心里陡然间变得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