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树?”
蘇利文一副大感意外的表情。
“嗯,这是白杨树。我小时候常摆弄这种木头,做一些木雕之类的。”
“克罗尔。”
“怎么了?”我挑了挑眉毛。
他盯住我的眼神十分微妙,“你可远比我想象的更心灵手巧。”
“是.....这样吗?”
心灵手巧......这种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可是会遭到嘲笑的。大众认可的冒险者可都是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那种。我这样,反而会被嘲笑是个‘姑娘’的。
再从蘇利文的态度入手看待他的评价,他似乎不懂得他当下生活环境最真实的全貌。他所能够理解的,只有名叫‘冒险’给予他的一亩三分地罢了。
“蘇利文。”
“克罗尔,你不必这样吞吞吐吐的,多信任我一些。”
既然这样......
“‘心灵手巧’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可一点都不好。至少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
“这样啊。”他采用怀满歉意的微笑面对我。不失礼貌的进而对我说,“那么,克罗尔。我对这里还了解的不够多,目前除了冒险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请你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提醒我,因为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信任。”
我的信任!?真的吗?那可是个很廉价的东西哎!
我该感动,还是该纠结。两种情绪交织在心头,一时间我的本能让我做出了答应的行为。
得到我的回复,蘇利文展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朝着目标地点行去。
路上他不时会感叹些什么,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则是一句诗词。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关于‘庐山’是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是某座山吧。单凭其中意思来了解,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了。
因为行走于森林中,所以才无法一窥森林的全貌。至少,这森林中不止有落叶树种的事情我已经很清楚了,在接近遗迹的四周净是些白皮松、油松和侧柏之类烦人的植物。
按理歌谣里来说,遗迹的四周应该是围绕着普通的落叶树才对吧。
都说遗迹都是被绿色所笼罩的,可这里却与我幻想中的大有不同。整个场所宛如烤场一般,在高高的太阳下暴露着。
满怀恶意的高温,几乎要点燃空气,将展露在阳光视野下的每一寸都扭曲。
蘇利文带着我躲到两颗油松之间,抛开扎的我皮肤又疼又痒之外,还算一块遮阴的好地方。
透过缝隙朝遗迹方向望去的话,不难看到躲藏在三块石头相互冲突下的阴影处有一个哥布林。看他安然熟睡的样子,我忽然有些羡慕不已。
“大概什么时候动手?”我捏紧手中未脱鞘的匕首。与其说我想快点击杀哥布林,不如说我想赶快占领那块舒服的‘小洞穴’。
“这么快就着急了?”他不急不缓的从腰间抽出比我更加优质的匕首。“等一下吧,现在太热了。别看他睡着舒服,在这么炎热的气候里也只能半睡半醒。”
“住在这里的哥布林都知道,一不留神就被人杀掉的可能。”他解释。
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只有等待吗?
他似乎读懂了我的眼神,冲我点了下头。随后目光继续停留在那只哥布林身上。
我则仰头望着上方一条条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松针。同样是一个季节,为什么森林的外部与内部相差如此之大呢?
哥布林部落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难道说比这里还要糟糕?
这绝对不可能,唯一的解释也只有森林奇怪的环境了。就像那座神殿的遗迹一样,被树木所包围,形成一个独立的保护层。不仅植物与四周完全不同,就连苔藓都令我颇感怪异。
当我重新聚焦到松针后,我猛然发觉了能够支持我等待到这一刻的重点。
我可能,对这座森林的奇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