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不但是哲学古老而永恒的话题,这也是生活对每一个人的拷问。
从来都是各有各感触,各有各答案。
而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答案亦是如此。
这个问题,倘若是没加入曜玄之前的林夕,她的答案是找一个相爱的人,生个可爱的宝宝,奉养老人,陪着爱人变老,看着子女长大,慢慢走完自己的人生。
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平凡。
而如今作为一个曜玄的中级执行者,她的答案是要尽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尽可能推迟自己的死亡。
所以说,即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经历过后,人生的目的都会发生变化。
应该说,为什么要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作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们即没办法控制生命的开始,也没办法阻挡生命的结束,哪怕命是我们自己的。
可能你会说,起码胡艳芬就操控了自己的死亡,可问题是,这种死亡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是没有选择之后的选择!
我们的生命要如何展开,而我们又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生命的结束?
这个问题太深奥,也太笼统。
如果一定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林希觉得,人类存活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要经历从生到死这样一个必然的过程。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自己生后的愿望,弥补死前的遗憾。
仅此而已。
能跟着贺翔从熟悉的故乡没名没分跑到这个城市来,面对一家子完全不认识的人,对于一个几十年前一直生活在闭塞山村的小姑娘来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胡艳芬能在以后面对贺家加诸在身上的一切苛责始终无怨无悔,是因为贺翔承载了她几乎整个人生的希望!
这个时候的胡艳芬应该跟开始的自己心愿都是相同的。
只是后来生活的琐碎、家人的冷漠以及贺翔和孩子们对她失望的指责把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全都狠狠击碎!
委托人空洞的眼神以及满脸了无生趣都表示着,她的愿望全部破灭了,她的遗憾就是为什么她还要活着。
长叹一声,林夕打量一下这个简陋的房间。
这并不是胡艳芬自己的家,而是她临时租住的筒子楼。
林夕来的时机不是很好,按照剧情里的走向,正是胡艳芬已经把自己的房子以及一切相关手续和所有存款全都交给宝贝儿子之后。
而且已经是四个多月之后了。
房子就算没被卖掉,肯定也已经过户了,而从来没想过孩子以及重情重义的前夫会完全消失在自己世界的胡艳芬自然没那个脑子要儿子给打个欠条、收条之类的东西。
林夕翻翻胡艳芬用来装钱的那个用牛皮纸糊成的钱匣子,里面只有两百多块钱了。
她如今都是靠翻垃圾箱拣点易拉罐、废品旧报纸什么的换取微薄的收入,身上穿的衣服也多是从垃圾箱翻到别人丢的或者是哪个好心人看她可怜送给她的。
不过多年操持家务加上幼时的苦难经历,胡艳芬无论是家里还是个人,都不像一般拾荒人看起来那么邋遢肮脏,屋角倒扣着一个缺了块边角的塑料澡盆,她舍不得常常去浴池洗澡,一般都用公共厨房烧水,然后一盆盆端来用这个澡盆洗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