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辞职,酒店订好了,喜帖也发下去了,前两天孙嘉霓竟然成功尿检出两道杠,这简直是双喜临门!
常天明每天都忙碌得像个快乐的小二逼。
林夕也很忙。
她跟土杂用品批发部订购了五千多块钱的各种刀具。
经过多方查证,林夕深知娄家的厉害。
先前敲诈庄子栋,他或许可忍,但是娄家绝对不会放过常天明。而作为常天明这次去女教班卧底行动合伙人的她自然也别想独善其身。
床下、沙发垫子里、衣柜、壁橱、鞋柜、床头柜……厨房,厨房就不用说了,放个十几把刀子勉强也说得过去。
就连卫生间,孙娅凝都没放过。
基本做到三步之内必有小刀,五步之内必有菜刀,就地取材,绝不空手。
林夕面对跃跃欲试的两老是欲哭无泪。
粑粑麻麻,孩儿很感激你们,这么多年竟然没把初辞小盆友给养歪了。
孙娅凝胸脯拍得噼啪山响:“那是当然了,想当年你老妈我也是滨江二高一枝花好不好?”
“啊?”林夕不禁好奇的问:“什么花?”
“霸王花!”初振哲一脸佯装出来的无奈。
自家妻子原本就是活泼好动、跳脱飞扬的性子,不过是这么多年的病痛把她给牢牢绑在床上。看着现在的孙娅凝,正在与那个二十多年前的影像渐渐重叠,重叠……
似乎那些年少的时光又回来了。
他是学霸,可是在滨江二高,最出名的反而是孙娅凝这个学渣,几乎每个人都说,这将来必定又是一个小太妹,女流氓,社会的渣滓。
可是在他被从桥上推落水,那些素来关系不错的好哥们全都退却,这个女流氓却不顾一切飞身而下。
深秋的滨江水该有多冷?落水的少年该有多惶恐?
只有初振哲自己知道,他的心在少女纵身一跃的时候,一直暖到了如今。
孙娅凝至今都不知道,学校其实找过他,说可以出大部分学费让他重考,是初振哲放弃了,落水之后的一场大病,几乎花光了拾荒老人全部积蓄,他凭什么还要再拖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再说,他懂,上了大学的他将会距离她越来越远,别说什么真爱无敌,在时间和距离面前,什么都会变得不确定。
他们在一起了,有人说她配不上他,有人说他配不上她,他们的婚礼也只有拾荒老人和他的三两故交,他们倒是一直念叨着“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初振哲总是觉得,婚姻么,合适就好。
一块钱的打火机也能点着一千块钱的香烟,几万块钱的一桌子菜还是离不了二元钱一袋的盐,哪有那么多的配和不配?
每每回忆起冰冷刺骨的滨江水里,她曾向他伸出的手,初振哲就下定决心,只要她愿意,他会一辈子都拉着她的手,绝不放开!
林夕看着这一对已经奔五的人了,还在腻腻歪歪也是没谁了。
碍眼的娃必须要有点眼力见儿,滚走继续布置房间,见缝插刀。
接到私家侦探电话的时候,林夕这边正打得热闹。
“你继续盯着,我现在有点忙,一会给你回话。”林夕说完挂断电话,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将跑过来的人踹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