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
至于治疗,那些开销完全是这个小家庭无法承受的,需要长期心理疏导以及各种相关辅助治疗,而且效果收效甚微。
医生最后以一种怜悯而宽慰的眼神看着刘玉蓉说,尽量帮他多沟通交流,因为他可以听得到,多做按摩、推拿,可以找比较专业的医生针灸,勤翻身多擦洗,不要形成褥疮,说不定哪天他也可能会自行复原。
刘玉蓉虽然只是个农村妇女,可是也听懂了医生的话,那就是回家等奇迹去吧。
除了等还能怎样呢?
自从出了事,刘玉蓉的脸上就再没出现过一丝笑容。
怎么办?
这个负债累累的家现在全靠她一个女人支撑着,她相信自己可以,可问题是别人不相信。
所以这个月开始她出去借钱已经连连碰壁,人家宁可给她个十块八块的,也绝不肯借给她三百两百,因为大家已经认定了,刘玉蓉还不起。
而之前借钱给她的那些债主暂时还没人来催债,乡下人还是很朴实的,感觉在这个关头去要钱有点不讲究,可是他们的不好意思能维持多久呢?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一脸愁容让刘玉蓉看起来起码瞬间苍老了十年。
她在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上擦了把手,将白米饭和一碗蒸鸡蛋一小碟花生米端进来,程国杰的三肢没有知觉,但是脊柱还是没有问题的,刘玉蓉先把炕桌放好,费力的把他扶起来,程国杰自己进食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我想咱家现在这样……国杰你别多想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寻思着就……就……”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程国杰的表情,然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句心里说得滚瓜烂熟的话磕磕绊绊说了出来:“就别叫小丫上学了吧,反正也是个女娃家家的,岩子成绩好,将来兴许能考上大学呢!”
她看见程国杰本来正在伸向蒸鸡蛋的调羹顿在半空,微微的颤抖着,眼睛里似乎渐渐在凝聚出一簇火苗出来。
多年夫妻让刘玉蓉知道,程国杰这是要生气了。
“国杰,我真……真没别的意思,你看……小丫……小丫早晚那是外嫁女,你现在这个样……还能指望闺女女婿伺候着?我……我就算是死了,也……也放心不下你啊!”
说到此处,刘玉蓉悲从中来,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遭的白眼和自家人的辱骂,顿时也撑不下去,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程国杰原本怒气冲冲的脸颓然阴沉下来,是啊,他现在是个瘫子,比那个少了半条腿的还没有用的瘫子!
长长出了口浊气,他重重将笨拙的身体靠在身后的一摞子被褥上,慢慢任由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滑下去,正如他一颗越来越绝望的心。
刘玉蓉虽然心里也很难受,可是看程国杰这样,知道他这是默许了不让小丫读书的事,刘玉蓉感觉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去掉了一根。
她准备舍着脸去找程老太太,从前在一起过的时候,她和程国杰也没少给这个家出力,现在他们家遭了秧,怎么老太太也不能眼看着成绩优异的孙子那条大学路就这样断了吧?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带着满怀希望去的,却带着一身伤回的,脸颊上还被老三程国豪的婆娘给抓花了。
PS:快说,是谁那么可爱,领取了茶茶的大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