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大大开罪了柳随云。 柳随云这根本是无事找事,把外宣司与他萧文致当纸老虎来打,可是他萧文致却不愿意被柳随云这么立威。 “张白马如何不识抬举之法?说来听听!” 到现在他不但承认了顾山河已经有他对等谈判的资格,甚至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嘴皮子上,而顾山河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巡礼使虽然不曾筑基,但却是整个神霄山都闻名的后起之秀,灵植之上有所专长,更是一向敬爱沈师姑,因此在神霄山也算是号人物吧!” “哼……” 萧文致拖长了鼻腔,在他眼中,不成金丹哪算得号人物,只是鉴于柳随云的份量不轻,还是默认了下来。 顾山河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巡礼使也算是神霄山上算得着的一号人物,外宣司居然不识抬举,也不知道来拜个山头,更不把他列入贵宾之列,既无宝录送来,也无薄礼相赠,难道以为我们巡礼使是泥人吗?” 顾山河这一喝,真是极有份量,吓得萧文致手脚都为之一软,却是说道:“一个炼气期修士,何必列入贵宾之列,还要送去宝录与礼物?” 按照宗门拍卖会的传统,每次拍卖会最有实力或是最有财力或是拍得最多的一些修士,都会被列入拍卖会的贵宾之列,拍卖会不但为提供种种便利与优惠,甚至还会送去一份全部拍品的目录,称为宝录。 有了宝录之后,这些有份量的修士可以选好自己中意的拍品,事先准备资金,与宝录同时送过去的,还有总领署用来联络感情的一份小礼物。 只是贵宾的范围、等级怎么细分,却是总领署的内部机密,向来只有修士坐在家中等着宝录与礼物上门的道理,因此萧文致也找到了理由:柳随云还不够资格列入贵宾。 只是顾山河却是步步紧逼,他质问萧文致:“别的准金丹期都收到了宝录与拍品,可我怎么没收到,是看不起我吗!” 宝录由于登载了几乎全部拍品,向来被总领署认为是最高机密,可以上下其手,而顾山河这等与总领署关系不够亲近的修士,向来无缘,因此萧文致毫不客气地说道:“要成为宗门拍卖会的贵宾,非金丹修士不可!” “我怎么没收到宝录与礼物?”云鹏上人乐了:“难道我不是金丹修士。” “这是本宗金丹修士才有的福利!”萧文致已经开始退缩了:“至于宗外的金丹修士,我下一届会列入考虑的范围。” 事实上是本宗金丹修士都未必能提前得到拍品的全目录,更不要说是外宗的金丹修士,顾山河就如数家珍地说道:“本宗的金丹修士,哼哼……丹阳峰的向副峰主,重华峰的沈仙子,妖龙峰的耀龙上人,还有……” 他接连说了十几个金丹修士的名字:“你以为张白马不认抬举,得罪的只是巡礼使一人吗?萧总领,请回吧!我们巡礼使只要讨回了公道,一定会给萧总领您一个说话。” 萧文致知道顾山河虽然口口声声一个“巡礼使”,但是这件事的主谋必定是眼前这个比娘们还狠的货色,可恨自己一时思虑不周,竟然是得罪了这么多位金丹修士。 外宣司的事,他虽然抓得紧,但是一向只重视准元婴与元婴修士这一块,以至于许多金丹初期、中期的修士不曾被总领署列为贵宾,更无缘得到珍贵的宝录与那份小起眼的小礼物。 现在看起来是柳随云要找张白马发泄一下自己被无视的愤怒,但是柳随云不过是炼气期弟子罢了,单枪匹马赤手空拳,哪里可能调度来七八百名训练有素的弟子,把整个外宣司都给抄家了。 更大的可能是顾山河报出名字的这些金丹修士对自己与总领署的态度不满意,借着柳随云的手向自己施压。 文斗到这个地步,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萧文致也觉得自己与顾山河没有继续谈下去的余地,他不由大袖一拂,已经转身就跃上了天空中盘旋了半天的飞车:“好!我们到掌门面前去说理去!走,去见掌门!” 仙车转了个弯,就朝着接天阁的方向飞驰而去,柳随云这才笑着走出来说道:“师傅与大兄不费半点力气,就赶跑这只小蚊子,可喜可贺啊!” 云鹏上人略略有点担心:“他要到李掌门那去告黑状,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柳随云笑了:“师傅放心,恐怕这只小蚊子还不知道张白马已经说了些什么,再说谢师兄已经赶去李掌门那去了。” “他再怎么折腾,也只是小蚊子罢了!”柳随云总结道:“顶多只能叮出点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