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来,柳随云已经说道:“看来这次巡礼非得杀人不可!” “断岳山耿阳泽率柳巡礼使随云及顾山河师弟来访,老醉,你在哪里啊?我耿阳泽来了!” “老醉在这,老醉在这!”醉观主恰如耿阳泽的介绍那样,是个趣人,容貌三十出头,自有一番隐士风度,只是他与耿阳泽是老交情,一见面就抱着耿阳泽说道:“耿老板,你在断岳山当你的灵谷监,何必带巡礼使来翻老醉的底细,老醉这一回真是坐立不安,恐怕睡不着觉了。” “老醉,你这里是怎么了?”耿阳泽当即问道:“怎么象是杀来了一位金丹修士,一剑就秒了你这个小修士!” 老醉说到这真是愁眉苦脸:“如果是金丹修士打上门来,我怎么也能同巡礼使交代,再说不就是金丹修士吗?集齐本观之力怎么也能挡得十招八招,偏生是咱们玉泉观内部出了大问题,观里的炎石库直炸飞了不说,连同把我养鱼的塘子都炸没了,现在巡礼使上门,我都只能到乐章城里去买鱼孝敬巡礼使。” “炎石?”柳随云当即开口说道:“怎么回事?按道理这么危险的东西,得小心些才是啊!” “是啊!我也是跟他们千交代万交代,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炎石库轰得一声,直接就把百丈之内炸得点滴不剩,里面的十七个弟子与两个杂役都炸得粉身粉骨,甚至还炸出一个三十多亩的大洞来,连几里外的乐章城内都被震伤了几人。” 虽然不曾亲历这次爆炸,但是柳随云已经知道这次爆炸威力堪比金丹修士全力一击,更知道醉观主的话里有所保留,炎石库里的十九人固然是粉身碎骨,但是炎石库外的玉泉观弟子岂能毫发无损,要知道乐章城内都有人被震伤。 不过他不是来追查伤亡数字,他只是直接问道:“凡人?炎石库里怎么会有凡人?” “都是在本观干了十几年的老杂役,安份老实,绝对信得过!”醉观主夸了几句:“若是炎石库少了他们,我还觉得不放心!” “有没有宏昌七年来到乐章城或是进入玉泉观的?”柳随云直接说道:“没想到咱们还是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醉观主这下子收起了愁眉苦脸,他探着头看着耿阳泽:“莫不是你们知道了什么?” 耿阳泽在一旁替柳随云邀功:“咱们七回镇遇到了观主一样的麻烦,巡礼使得到了一点消息,好不容易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这不是意外?这不是事故,而是有人蓄谋破坏?” 醉观主直接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还好耿阳泽已经扶住了他,他无力地晃着手:“我真的不是有意制造这次爆炸来对抗山里对我的信任,巡礼使,请你务必相信我!相信我啊!” 十九人的履历查找起来非常麻烦,但是两个凡人杂役的履历却简单得多,很快就有人查找出来他们的履历,其中一名杂役只在玉泉观干了十一年,但是他家里三代人都是玉泉观的管事,绝对信得过,而另外一名杂役的履历就有趣:“宏昌八年在乐章城落户……而且他的籍贯恰妙也是天际郡曲河县陈沟镇,而且据相熟的弟子说,他每隔一两月也会到乐章城内乐一乐,只是都不清楚他具体去了哪里,都以为他有地下的相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爱好!” “果然如此!”耿阳泽当即奋力地锤了背:“这人应当与熊飞弘都是一个路数的,只是可惜了老醉这一池水肥鱼了!” 柳随云点点头:“没想到居然查到这里来,这熊飞弘背后的势力是明显朝着咱们神霄派与大汉国来的!” 虽然没查出这最后的真相,但是现在已经确认这两次事件既不是意外事件,也不是什么事故或是有人发狂,而是暗中有势力针对神霄山宣战,柳随云已经问了一句:“醉观主,你这玉泉观还能调动多少道友?” “玉泉观三百弟子,除去重伤的四十余人外,尚有两百人可用,其中还有筑基期修士一人,至于世俗武士,只要老醉一句话可以动员起几千人!”醉观主问道:“巡礼使准备动哪里?” “乐章城!”柳随云没追究这次爆炸之中玉泉观的实际死伤数字,他毫不犹豫地问道:“挖地三尺,立即就把乐章城给我翻一个底朝天,我就不信这些牛鬼蛇神能在我神霄派剑下还能全身而退!”他继续喝令道:“还有一点,立即飞剑传书神霄峰,报告我们这里的战况……”“玉泉观、断岳山遭到突然袭击!战争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