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兄弟!”楚烈洪声大吼,明知希望已微乎其微,却仍然在奋力搏杀。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白虎旗阵的防线不住退后,但时间亦同样无多。
无数双目光凝注向千戈大阵,假如刁小四等人再不破阵而出直捣聚义厅,则正道群雄败局已定,只能交人认栽。
卜算子脚下的三千零一支金戈已然空巢而出,他的身形悬浮在半空中,宛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峭壁悬崖。
成仙虎哈哈大笑,率领着残存的百余名喽罗撤出了白虎旗阵往聚义厅退却。
此时此刻,任耿南翼等人呢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已不可能翻盘。
厅内的沙漏还剩下最后几丝,至多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工夫。他满脸得胜豪情,手提鲜血淋漓的恶虎刀走向厅门道:“红娇,稍后我就用耿少华的人头祭你大哥!”
余红娇喜动颜色,说道:“不,我要割他三千六百刀方解心头之恨!”
蓦然间,但听身旁有人笑呵呵说道:“朝天椒,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余红娇一愣神,就看到卫晨突然出手在她腰间一点。
余红娇惊骇莫名道:“卫晨你……”娇躯一麻向后软倒。
卫晨横刀架在余红娇的脖颈上,嘿笑道:“成寨主,对不起了!”
成仙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暴怒道:“卫晨,你这是疯了么?!”
卫晨尚未回答,便听卜算子冷冷道:“易柏,是你?”
卫晨嘿嘿一笑道:“二先生,幸亏你双目失明,否则易某定然骗不过你。”
卜算子木然道:“百变蛟龙……我居然疏忽了你,这才是刁小四最后的杀手锏吧?不惜以自己为饵迷惑老朽,我输得不冤!”
余红娇急叫道:“卜二先生,不要管我!”
卜算子摇头道:“没用的,如果我们违规在先,会通镖局自可不理会七日之限,虎戈寨一样会全军尽墨。成夫人,我警告过你。你若能听话,也不至于中计。”
“铿铿铿……”千百支金戈应声坠落,密密麻麻斜插入土。
余红娇呆呆看着那些失去光泽的金戈,嗫嚅朱唇道:“我,我怎么想得到……”
此刻所有的打斗尽皆停止,正道群雄欢声雷动,却觉得自己兀自在梦中。
耿南翼、楚烈、婉儿、裘俊逸……大伙儿急奔向前,在如林的金戈里急切寻找刁小四的身影。
只见叶法善、唐鹤裳若无其事地伫立在一大堆散落的金戈前,头顶的蒙蒙水雾却难掩这两大高手惊人的功力消耗。
“小四兄弟?”楚烈迫不及待冲上前去,左找右寻就是不见刁小四的踪影。
“你在哪儿?”婉儿急得快哭了出来,问道:“叶仙长,他在哪里?”
叶法善很郁闷地说道:“无量天尊,你们着急什么?这小子可是属地老鼠的。”
婉儿一怔,就见唐鹤裳抬手抓起一柄金戈当当敲打地面道:“没事了,出来吧!”
“哗啷啷……”那堆金戈先是颤动了几下,然后从里面探出一只手,再是另一只手,最后才是刁小四的脑袋。
他警觉地左右张望,确定唐小三没骗自己才悄声问道:“抓住朝天椒了?”
“砰!”叶法善那么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抡起酒葫芦在这小子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记,道:“贫道不干了,要两座道观才够!”
刁小四哎呀叫疼,还没来得及揉脑袋就被冲上来的楚烈一把抱住,从金戈堆里拽了出来,哈哈笑道:“小四兄弟,真有你的,竟然想到让易柏乔装擒拿余红娇!”
刁小四兀自觉得脑袋晕晕忽忽,但看楚烈如此兴奋,也不禁有些飘飘然,吹嘘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耿南翼朗声问道:“成寨主,你怎么说?”
成仙虎面色铁青,怒哼声道:“成王败寇,老夫认输!”
易柏闻言放开余红娇,顺手解开她的经脉禁制,笑眯眯道:“成夫人,得罪了!”全神戒备慢慢往会通镖局的阵营里退去,以防余红娇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孰料余红娇猛然拔出柳叶刀,叫道:“仙虎,我对不起你!”举刀往脖子上划去。
众人一阵惊呼,成仙虎眼疾手快射出一颗铁虎胆,正击中余红娇的手腕。
“当啷!”柳叶刀落地,成仙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抓住余红娇的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夫人何苦如此?我也不会怪你!”
余红娇呆了呆,终于失声痛哭出来。
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虎戈寨这边愁云惨雾乱作一团,正道群雄却是兴高采烈扬眉吐气。大伙儿簇拥着刁小四、叶法善、唐鹤裳和刚刚立下奇功的易柏,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婉儿更是开心,不单因为镖局赢了赌约,父亲便不必再任人宰割,更因为一颗心如百灵鸟般在欢快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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