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刁小四端坐不动,心道:“孙子,我让你多举一会儿练练手劲儿。”
他拿起银票晃了晃道:“高老板,按照行规你要抽水一成对不对?”
高士廉微笑道:“一般情况下应是如此,但这笔善款是用来救济河南灾民的,所以在下分文不取全部捐献!”
刁小四竖起大拇指道:“这觉悟、这品行,不愧姓高!既然如此,就麻烦侯老板明天一早将这十万两银票换成等价的药材和粮食,用大车装运了送到坚永大师住的地方,也省得人家出家人四下奔忙到处杀价,未免有损佛门形象。万一碰到黑心粮商,被狠狠宰上一刀,吃亏受苦的还是河南百姓。”
坚永一呆道:“小施主,这银票……”
刁小四截过话头,笑呵呵道:“大师放心,这位侯老板就是个药材贩子,让他来办买药购粮的事儿决计错不了。”
侯君集虽不明白刁小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十分捧场道:“这等善事侯某求之不得。何况还有柴驸马帮忙,最迟明天中午保证办妥!米面不敢保证,所有的药材统统按收购价兑换,要是多赚一文钱你就砸了我的佛慈堂!”
刁小四顺势将银票递给侯君集,说道:“老侯,那就拜托你和小柴了。”
柴绍点点头道:“我会尽力说服晋阳的粮商,请他们用底价出售。”
坚永和尚愣了愣,说道:“多谢三位施主玉成。”
“不谢不谢。”刁小四笑吟吟站起身,大咧咧伸手抓过卷轴慢慢打开,装模作样打量了一番道:“不错不错,就是纸头硬了一些,若再软点儿就好了。”
坚永和尚愕然道:“小施主这话是何意思?”
刁小四道:“这意思就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令师也。”
坚永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客气了!”
刁小四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双手运劲“哧啦哧啦”三下五除二,将好好的一幅题字整整齐齐撕成了三截!
坚永和尚大吃一惊道:“小施主,你为何要毁我恩师墨宝?”
刁小四悠然道:“我肚子疼想上茅房,正愁没厕纸。这张太大,不撕小点怎么用?”
坚永和尚脑门上青筋直蹦,怒道:“可这纸上有我恩师的亲笔题字!”
刁小四笑道:“什么题字?”
坚永和尚一字字道:“广、结、善、缘!”
刁小四道:“对嘛,既然令师想广结善缘,心动不如行动,何不就从我屁股开始?”说罢凑上去闻了闻纸上的墨迹,立时皱眉捏鼻道:“这字臭不可闻,不过刚好配得上茅房里的那股味儿。莫非令师神机妙算未卜先知,早晓得我会用它来上茅房,所以故意写了一幅臭字?正所谓臭味相投,天生一对!”
大厅里早有人笑做一团乐不可支,更多的宾客瞠目结舌暗暗惊叹刁小四胆大妄为。他这一番捉弄坚永和尚固然痛快淋漓,却等若在大庭广众之下重重扇了金鼎圣僧一个响亮耳光。
金鼎圣僧是谁?且不说他佛法精湛深不可测,单就是峨嵋慈恩寺四大圣僧之一的身份动动小指头便不知能压死多少人。即便刁小四背后有柴绍护着,也绝无可能抵挡住峨嵋众僧的怒火。
果然坚永和尚忍无可忍,怒斥道:“孽障!”运拳如风直捣刁小四胸口。
他自幼跟随金鼎圣僧潜心修炼,如今已是慈恩寺二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杰出人物,一身修为臻至通幽境界,放诸于四海除了那些成名老魔罕逢对手。这一拳含怒击出隐隐有雷鸣之音,空气剧烈颤动绽开金色光雾,似潮水般涌向刁小四。
柴绍、侯君集和婉儿虽然就坐在刁小四身边,但均未料到坚永和尚会突下重手,欲待解救已然不及。
哪知刁小四早有防范,两手张开撕成三截的字幅稳稳当当横在胸前。
坚永和尚猝不及防,赶紧撤劲收拳。需知他对金鼎圣僧视若神明,宁可砍下自己的脑袋也不会将拳头砸在师傅的题字上,哪怕这幅字已被刁小四五马分尸。
饶是如此,仍有一股气劲不及撤回“啵”地脆响,将字幅再次震成两断。
刁小四看了眼七零八落的字幅摇摇头道:“和尚,你怎能将金鼎圣僧亲笔写的‘善’字打散了架呢?就算你嫉善如仇,也不该拿自己师傅的墨宝出气啊。”
坚永和尚呆了呆,强按怒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峨嵋有何冤仇?”
刁小四笑了笑,扬手将碎纸漫天洒散,说道:“我有个徒弟,叫卜算子。”
坚永和尚吃了惊,双手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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