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母后,儿臣会记得你的话。”
余悦似满意地颔首,“这几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之后的登基大典还有的忙,母后先回去了。”
“恭送母后。”
……
“娘娘,您跟太子说那些话?”崔嬷嬷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这是在鼓励太子成长,去争权夺利,然后对付殿下?
不,崔嬷嬷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说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到了娘娘和殿下感情的深厚,就说娘娘的性格,也不会去扶持太子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余悦勾了勾唇,“嬷嬷,你要知道,有野心是好的,但若是空有野心,却没有这个实力,早晚会被自己的野心给吞噬的。”
她告诉轩辕战权利的重要性,让他野心膨胀,却没有教给他相应的实力,那他就只是个会到处蹦跶的小丑,迟早啊,还是会把自己给作死的。
只是余悦不想他这么快就把自己蹦跶死了,所以还教了他一点,那就是隐忍,要蹦跶,也是学着他父皇背后自作聪明的蹦跶就好了,少得放在台面上,丢人现眼。
崔嬷嬷了然,心中却对余悦更加恭敬了,她这位小主子,可真真有殿下的风范,单单一手攻心计,就能将人玩死的。
……
余悦刚回到翊坤宫没有多久,宫娥便进来禀告,她那个好姨母求见。
“请闵夫人进来吧。”
“是。”
“臣妇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姨母无需多礼,坐吧,秋信上茶。”
“谢娘娘。”
韦氏看着高坐凤座,成为这轩辕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心中一阵仇恨,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她女儿的,如今便宜这个小贱人了。
“姨母怎么进宫了?”
余悦见韦氏看着自己眼神一闪而逝的恨意,心中冷讽,面上却笑意融融地问道。
韦氏假意地叹息一声,“先帝驾崩后,臣妇一直担心娘娘您和皇上,只是知道宫里事情多,这才一直没有进宫来,今日见到娘娘安好,臣妇也就放心。”
“劳姨母挂心了,本宫和太子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韦氏似安心一笑,随即,似想起什么,有些犹豫道:“对了,娘娘,臣妇听说早上皇上他……”
“没事,只是太子一时冲动,冲撞了摄政殿下。”
“娘娘,遗诏已下,您为何还一直称皇上为太子?这有些不妥吧?”
韦氏心中暗恨,阴暗地觉得这小贱蹄子是见不得她外孙当皇上是不是?
余悦脸上笑意淡了下来,沉声告诫道:“姨母,虽说你是本宫的姨母,太子的外祖母,但君臣有别,宫外夫人更不能随意过问宫内之事,本宫体谅你的一片关怀之情,才破例将事情告诉你。”
韦氏虽说对于余悦摆脸色端架子很是不满,她现在的位置还是她送上去的呢,现在就把架子端到她面前了?果然是个心思不纯的贱蹄子。
但怎么说,余悦都是太后,还有用,他们绝不能和她撕破脸皮。
等她没用了,她一定要剥了这贱蹄子的皮,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韦氏只好惶恐地跪下,“臣妇知罪,臣妇只是太过担忧娘娘和皇……太子了,并非故意探听皇宫的事情,请娘娘恕罪。”
“秋信,扶夫人起来吧。”余悦坐在凤座上,一点亲自下去扶人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轩辕无痕已经死了,她也无需跟韦氏多演什么感情戏码,她就算现在暗中弄死闵建成和韦氏也无妨,只是她可不想他们死得那么容易。
当然,她高兴一点,就跟韦氏虚与委蛇一下,但也绝对无需放低身份去迎合她;不高兴了,即便训斥她又如何?何必委屈自己?
至于她可会担心韦氏去到轩辕战面前挑拨吗?
呵,不说轩辕战身边现在都是他们的人了,就说现在轩辕战对她的感情高于韦氏。
还有之前轩辕无痕一直暗示他不能多加重用闵建成他们,恐怕韦氏若是敢去挑拨,轩辕战还会觉得他们居心叵测,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闵建成的地位也悬了。
韦氏低垂着眼帘,手死死捏着帕子,面上却不敢表现什么愤恨,还要感激地起身,差点憋得她吐出一口血来。
小贱蹄子,果真是翅膀硬了!
“姨母,你要清楚,虽说遗诏下了,但太子还未登基,就不算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你此时一口一个皇上太后的,若是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你是在累着太子,你知道吗?”
“是臣妇思虑不周。”
“姨母下次记得注意些,毕竟宫里不比府里。”
“是。”
“姨母可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韦氏张了张嘴,想起这个小贱蹄子的话,只好把闵建成嘱咐她的话咽下,扯了扯唇瓣,跟她扯些家里长家里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