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想,才开始的那断时间的确是想,可后来就不怎么想了,可能先头心窍未开,冯夜白对她的感情一样也没钻进她心里去,她又不懂得喜欢人,感情不深,自然所念非人,可这些实话不能让他知道,她一面躲着他的唇,一面回答,“想,想你。”
冯夜白睁开眼看她,扣住她后脑,在她鼻尖上吻了下,“可我更想你。”朦胧醉意冲上头顶,他也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浑劲儿,翻折了她两条手臂就反剪在身后,顺着鼻骨向下找到她微启的唇,趁她开口惊呼的间隙覆唇上去,就像一捧新开连理枝,口吐舌尖赛沙糖,她来不了口,说不了话,紧闭牙关,要时刻留神他大军压境破门而入,唇枪舌战,这一场下来实在辛苦,她无心再与他鏖战,不管是舌头还是嘴唇,张口就咬,直到口中尝出了血腥,他似乎有鸣金收兵的意思,她这才松开两排牙,趁他晃神,从他怀里逃脱。
“冯夜白你有病!”还学会骂人了,以前生气至多是噘着嘴哼哼,现在不同了,张牙舞爪的,还学会咬人了。
他擦一把嘴,手背上一片血,果然是牙尖嘴利不同凡响,以前不敢真拿男女之间的那一套对付她,觉着她还小,来日方长,现在不这么觉得了,她这个年纪,正是好学习的时候,自己往后的幸福可都在她手里攥着呢,反正早晚都得经历这一茬儿,赶早不如赶巧。
今儿就是好日子,借着酒劲儿不至于看她弯一弯眉就心软的不像话。他伸手过去捞人,扑个空,沉央躲着她,又气又急,“你不是说带我去见瀛洲先生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谢谢他。”
冯夜白手指放在唇上嘘她一下,“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可不好,咱们久别重逢,你过来,过来咱们说说话。”
沉央可不信他,季汝嫦跟她说过夫妻间那档子事儿,也不知是从哪个小媳妇儿那儿听来的,说头一回能疼死人,还说男人若是对你不轨,那他说的话也不能信,都是骗人的,就为了把你骗床上去。
冯夜白方才的举动已经吓到她了,这会儿再让她过去,不能够。
“就坐那儿说,你说,我听得见。”她跟他隔出三尺距,局促的摆弄着手指,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他会突然冲过来似的。
冯夜白咂咂嘴,似在回味方才的感觉,他这幅样子,散仙样的人儿,有那么一副好身条,随便做出什么不雅观的动作都像被人刻意美化了似的,沉央知道他好看,可这并不能成为她向他妥协的理由,她现在还不是很喜欢他,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可是她没办法……
“我昨晚上守了你一夜,今早上起来,也不知是惹了风寒还是怎么的,这嗓子疼的厉害,你看……咳咳咳……”他声音渐次低下去,“说话也说不大声,你就体谅体谅我,坐过来,咱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