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这么大张旗鼓找沉央的事情几乎弄得人尽皆知。
所说沉央这个皇后不经常抛头露面儿,可平时也没少做好事儿布施,坊间的这些人对她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皇后被人劫持了,倒是也没听见几个说风凉话的。
只是前阵子因为废后的事情,朝廷上分风风雨雨闹得不太品平。
对那朝廷大员来说,肯定还是希望这皇后一直都找不回来的好。
皇帝已经连后宫都不要了,他们这些家里有闺女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送自己的女儿进宫。
现在皇后失踪了,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根本就不用猜。
只要皇后永远也回不来,对他们来说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宿王妃跟沉央说这些的时候,沉央绷着脸,一句话也不想听。
“冯夜白已经开始找你了,你在路上给他留了消息了吧?不过就算是留了也没用,这地方他是找不到的,你来的时候不是都看见了吗?怎么样,记住了吗?”
沉央不想听她说话,索性背过身去。
宿王妃可不管她听不听,只管说自己的,“狡兔三窟,这个地方还是当初始皇帝的建造的,外面的林子就像个迷宫,进去之后若是迷路了,这辈子可就出不来了,宇文晔不知道这个地方,倘若他知道,现在应当是三足鼎立的境况才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冯夜白做皇帝!”
沉央没忍住,回敬她一句,“冯夜白做皇帝是高祖皇帝的圣旨里写的,他当皇帝那是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宿王妃忽然狞笑起来,“什么叫光明正大?这天下是宇文家的人打下来的,能做着皇位的只有宇文家的人,他冯夜白就是个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那你们宇文家的人就有资格看?从高祖皇帝开始,哪一任皇帝叫百姓们打心眼儿里服气过?
不是要论个是是非非吗?那沉央就来给他论个是是非非出来。
“先帝喜欢蔚敏,不管蔚敏是不是已经嫁给了梁无玥,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蔚敏,最后甚至用计害死了为蔚敏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宇文晔,宇文晔上任以来,做过一件好事吗?弄得朝堂上人心惶惶的,动辄就开始杀人,他在位几个月,底下百姓怨声载道。”
“你说是我害死宇文潞,那你怎么不提他之前给冯夜白下药还要害死他的事?她一开始是没有想要夺得帝位的心的,这些都是你们逼的,是你们一个个的把他闭上了绝路,他没办法了才会要还手的。”
沉央越说越激动,“你现在说他没有做皇帝的资格,那谁有?宿王?还是宇文潞?”
宿王妃本就已经失去了宇文潞,日日沉浸在悲伤中,现在沉央又提起宇文潞,宿王妃心里就更难受了,一激动,狠狠甩了沉央一耳光。
“你闭嘴!是是非非轮不到你说,宇文潞都是你害死的!现在你非但没有一点悔过之心,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卫沉央你有没有一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