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一直沉睡不醒,总也不是个办法。
冯夜白亲笔点的金科状元,是个能干实事儿的,说话做事自成一派,在朝堂上一点儿也不说那些老臣左右,冯夜白眼光好,荒原狼是个不畏强权的,有时候在朝堂上,有些话不方便他去说,荒原狼三两句话就能把那些老臣们说的哑口无言。
只是有一件事,这件事,状元郎是跟超坦桑噶很难过的那些老臣站在一边儿的。
那就是重新封后的事。
谁都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醒。
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样,一国之母同样不能空悬着。
可冯夜白除了沉央之外吗,就没有能看得上眼的女人了。
不过状元郎可不管这么多,他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上,为冯夜白出谋划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对。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出来,一准儿被冯夜白拖出去斩了,可状元郎是冯夜白御笔钦点的,状元郎说出来的话,其实,曲意理解一下,他的意思是经过冯夜白认可过的。
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冯夜白只能书考虑考虑,不能张嘴就驳回,否则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冯夜白不耐烦听人再说什么重新立后的事,更不想听他们说什么兹事体大,望皇上考虑周全之类论调。
这件事情是他的家事,与他们无关,不需要他们指指点点的说这不对那不对的。
散了朝,状元郎留下来,撩开袍子跪下来对冯夜白道,“皇上,大邺都多少年没有一个像样的皇上了,底下百姓怨声载道,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现在朝堂上又四分五裂,想盘散沙,皇上若是想要把这盘散沙聚拢起来,就必须要加点儿水,后宫......必不可少。”
冯夜白拧眉,神情不愉,“你才做了几天官?怎么就跟那些老不休一个德行起来了?这件事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管!”
状元郎道,“微臣所言,对皇上来说或许是不忠之言,可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朝堂上的大都是三朝元老,不好动手,人心涣散,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些人都牢牢捏在手里,皇上不妨想想,微臣这是建议皇上重立后宫,至于皇上重立后宫之后,想宠谁,不宠谁,这就是皇上的私事,别人左右不了的了。"
这就是人跟人之间说说话的区别,换个人来跟冯夜白说这句话,他未必能听得进去。
可状元郎说的就是不一样,没有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闹得皇上下不来台,字字句句都把自己放在为臣的位置上。
不像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每句话都恨不能把自己捧得高高的,以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很了不起了。
所以冯夜白这回是认真提听了,并且考虑了的。
“这件事情容朕在好好儿想想,你还是先下去吧!”
状元郎没有穷追不舍,却行退了出去。
当皇帝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要考虑的不是自己,是天下苍生,是你的子民,他只想疼爱一个人,以前还能做到,可现在,却要考虑到底要不要再重新把那些曾经赶出宫的女人再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