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大寿了,双眼并没有受到岁月的磨蚀,一如年轻时的精明。
她慈祥的笑着对司言阎道:“这算一算,小阎已经有两三年没回来了吧。”
司言阎停下动作,掀起眼皮,声音平静:“两年三个月。”
那边聊着天,后面坐着的沈鱼一手伸进口袋揉了揉手里的石子,一手放在桌上夹着面前的菜,吃着。
许奶奶话题放到司言阎对面坐着的女人身上:“这个是苏家的姑娘,小阎啊,你都三十岁了,也该娶了老婆了,我跟你死去的许伯伯才会放心。”
许爷爷去年走的,得了肺炎半辈子,不肯住医院,瞒着许奶奶偷偷吸烟,拖着拖着就走了。
司言阎看也没看对面的女人,握着汤勺开口道:“我知道,伯母。”
“你叫我一声伯母,我也是想为你好,听伯母的,先跟姑娘处处,处的好不好你自己定。”
许奶奶有意想撮合他们,苏圆圆长得不错,性子也温和,家境跟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在同一个视野框下相貌登对。
司言阎不发一言,听着许奶奶的说话。
一顿饭掺了别的事,有些人就吃的没有胃口。
许父见氛围凝滞,目光扫过旁边的许恒许翎两人,示意他们上前给司叔叔倒酒。
反应最迅速的是许翎,站起身拿着白酒走到司言阎的面前,就要倒酒。
司言阎刚要说开车不喝酒,敏锐的他就听到如子弹般的东西从他面前穿过,砸到许翎的拿酒的手臂上。
“啊……”许翎疼得松开手,手里的白酒往下掉去,一只大手迅速的接住,瓶子里的白酒还是撒在了司言阎的身上。
许父蹙着眉,脸色沉了沉:“许翎,你怎么回事?”
许翎把钻心般疼的手臂翻过来看,掀开手臂的衣服,疼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点状的淤青,他想解释什么,却被许父打断,“让你倒个酒都能出错,你有什么用,回房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许翎有怒不敢言,攥紧拳头,转身回了房间。
握着酒瓶的司言阎眼眸淡淡的扫了那东西射过来的方向,落在后桌低着头的男孩身上,眼眸稍微眯起,抬手把酒瓶放到桌上。
“言阎啊,小翎也是不小心,你别怪他,白酒味重,你回房换件衣服吧。”许父歉意的道。
许奶奶宝贝那两个孙子,也为许翎说话:“是啊是啊,小阎你可别怪他。”
司言阎解了解领结,胸口有些闷热,他起身道:“无碍。”
“来个人帮我,就……你吧。”随手指着后座的沈鱼。
众人没想到司言阎会点到他,目光一下聚集在沈鱼身上。
许父当看到沈鱼后,脸都黑了,忙道:“他这小子做事手笨,还是叫许恒帮你吧。”
司言阎眼眸半阖,“不用了,就他吧。”
许父也不好再说什么,对还在低着头的沈鱼道:“许钰,去帮你司叔叔。”
被点到名字上的沈鱼还没反应过来,叫了两遍才发现是在叫她,站起身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