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堂,只有白未央一个人坐在那里,耳畔只有墙壁上挂着的西洋钟滴答滴答的转动作响,让白未央越发的焦躁了。
她略微思考就知道封颂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抵是吴素将他要相亲的事情说给她了又觉得对不起封颂桀,就知会他了,他想过来看看她什么反应,就悄悄地来了。他的修为比她高,所以躲在暗处她察觉不了。
刚才她和秦羽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吧。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
倒霉时,一连串的事件,都在朝着破裂的方向走。
白未央沉着脸没作声。
有句老话叫做:真正要走的那次,关门声音最小。
也不无道理。
每一次大张旗鼓的离开,都是试探。门被重重的关上,大声的说我要和你分手,你总那么说,是想要我去挽留吗?真正的分手没有撕心裂肺的争吵,你的心死了?所以走的时候很安静。
白未央苦笑一下,你怕是攒够了失望,才要放手的吧。
一次次的挑逗我,撩拨我,追逐我。
结果要走的时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我总觉得来日方长,可是结果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后会无期。
如果对方决定离开,必然准备好了理由,你要走,我不会阻止。
就让我们的过去,一笔勾销。
白未央坐在那里很久,猛地抬头,发现西洋钟上的时间过去了半个钟,她抹了一把脸,忍住心烦感,上楼,摘掉人皮面具,然后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就算有人离开,日子还得照旧过。
白未央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镜子上拼命的挤出了一抹笑容。三次试验过后,她的表情已经毫无破绽,看不出任何端倪。
白未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淡定的下楼,对工人交代了一下,就直接到对门问九爷在不在,她上楼后,推开门,九爷拿着一本书在看,见她进来,便放下书本,挑眉看她,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白未央过来坐。
白未央作为徒弟,很严肃的走过去,“我来学习。”
说完这四个字后,她就看到九爷的手指僵了僵,眨眨眼,表情略微有些干笑。
白未央蹙蹙眉:“你不会还没想好教我什么吧。”
九爷揉着额头,没作声。
“你……”白未央的表情有些艰难,上下端详着似乎是普通人的九爷,弱弱的问道:“师父,你该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
九爷瞪她一眼,“我只是,没做过师父,不知道该怎么教人,也不知道你的基础是什么,更不知道该从何教起。”
不知道我的基础是什么?你在说笑吧。我什么等级你不知道?白未央脸一黑:“所以,你就教我那个摘星的法门吧。”
九爷:“那个不是你的等级能完成的法术。”
“那我这个等级能完成什么?”白未央沮丧的想。
九爷:“不如,我带你去挑一下。”
“挑?哪里?”这还有挑的余地。
白未央两眼带着星星的看着九爷。
九爷:“万寿宫……”
白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