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家的命都在他手上。恐怕真是下人不懂事,否则谁会拿命开玩笑?
朱渔美目带泪,轻轻抽泣,“明安早知死路一条,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若只是明安一人,不妨告诉哥哥,我早就不想活了!我也不在乎王爷的生死!但现在……求哥哥救救我的孩子们……”
“你只知求我救你的孩子,那我要的东西呢?”庆王鼻子流血,染得满脸红,实在谈不上威严。只能板起脸,时不时擦一把鼻血。
朱渔慌张极了,扭头吩咐珍珠,“去,把府里最好的陈医官叫来给庆王治伤。”
珍珠走两步,想起来,“回明安公主,陈医官回家过年了,不在王府。”
“那曾大夫呢?”
“曾大夫前天就回家了。”
朱渔欲哭无泪,“天哪,这是天要灭我亲哥哥啊……”
庆王嘴角抽一下,气得肝疼,“不是天要灭本王,是你府里的打手要灭本王!”
朱渔成功岔开庆王要挟王爷的话题,仍是满脸羞愧,“那可怎么办,总要止血啊,金创药还不行,这可能伤到内腑了。”
珍珠上前道,“禀王妃,奴婢倒是可以看上一看。”
“咦,你懂医术?我怎么不知道?”王妃的样子好单纯。
珍珠学会了王妃的狡黠一笑,“王妃记性不好,奴婢给马接过生,给猪开过药,还给狗接过骨啊。庆王殿下这点小伤,应该不在话下!”
王妃勃然大怒,横眉竖眼,“没规矩的大胆婢子!给我拖下去,赏五十个板子!平日里,你瞧不起我明安公主就算了,现在还来辱我哥哥是马是猪是狗,到底是什么意思!”
珍珠被人拖走,一路狂喊,“王妃饶命啊,奴婢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辱骂庆王殿下是猪狗!王妃饶命啊,饶命啊,庆王猪狗不如……”
“……”庆王已经不想讲话了,牙疼脸疼脑袋疼,哪哪都疼。他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这家人根本不正常。
朱渔哪肯放他走,果断拦住他的去路,边哭边耍赖,“哥哥今天要是不给明安解药,明安就死在哥哥面前!”
庆王急着回去就医,已十分不耐烦与她拉扯,便想扔包解药先脱身。反正这是一年一次的解药,也不怕这些中毒的人耍什么花样。
谁知一摸怀里,竟空空如也。不止解药没了,连他出门在外的府引官引路引国引通通都不在了。
再低头一看,又惊一跳。他挂在身上那一堆泛着诡异色泽的血玉,也全不见了。
怒火直烧到眉间,庆王用手指着朱渔,“是你!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朱渔正眼巴巴等着解药呢,天真可爱带着讨好,眉眼微弯,水漾明眸眨眨眨,“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庆王其实也不确定,东西到底是在王府丢的,还是在来王府前就丢了。但至少闹这么一场,在此丢的可能性极大。他气得肝都碎了,“明安,不要胡闹,叫你王府的下人们偷了就赶紧交出来。那几包解药你可以留下,但路引一定要还给我,还有那几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