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皇
上赌气,还是在跟我西凌的百姓赌气!”
邓清源骂骂咧咧,全然不像个当朝官员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流浪汉。
朱渔在门里听到这人骂她老公是“大软蛋”,心里难过得要死,重重叹口气,喃喃辩解,“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转过身来,声音温存的,“那本王在明安心里是个怎样的人?”
朱渔脸一红,“爱国爱家的好男人啊。”她抬起头,双手抱住王爷的腰,低低地问,“你明明不是缩头乌龟,为什么要任由世人误会你?”
王爷沉吟片刻,“有人在操控言论上的风向,如果连邓清源这样的人都说本王的坏话,那本王对某些人来讲,就不具威胁了。他们一旦对本王放松警惕,就是本王反攻的时刻。”
朱渔听得心头一跳,“那王爷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每个字,都坚如磐石。
朱渔将脸颊贴在王爷的胸口,但觉心中一片宁静。第一次觉得山河破碎令人心痛,第一次觉得只要有王爷在,国破不了,家也破不了。
十足的自豪感,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呢。
她那么郑重,“我屋里的婢子们对于包扎都很娴熟了,珍珠更是大伤小伤都能治。到时候,你上战场,我们跟着你去。”
“嗯?”王爷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都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爱我西凌,匹夫有责。女子都上了战场,还有什么理由打不了胜仗?”如此巾帼不让须眉。
王爷虽然不赞同女子抛头露面,但爱死了这样的王妃,不由得豪情万丈,“好,你需要什么,就跟秦免说。”
“对了,福央大叔去哪了?”
“他回荆北了,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哦。”好想回荆北挖密钥啊啊啊,越是危急时刻,就觉得那宝库越重要。到时万一王爷需要钱了,找她拿密钥开宝库,她怎么解释?
说埋了?
会不会笑死人?
每次想起这事,朱渔就怄得心慌。
又过得两日,到了皇帝出殡之日。
关于王爷的谣言满天飞,连之前的铁粉邓清源都倒戈,说王爷是个大软蛋,只知道藏在温柔乡里享福,不关心百姓疾苦。
总之王爷的威信已跌破地底,不再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众臣又再次把目光聚焦在二皇子连纵身上,因为以顺位关系而言,他才是皇室正统。
这便有了呼声,要把二皇子从刑部解救出来。
可这次刑部认了真,死活不放人。表面罪名就不说了,私调禁军,私开公文,私闯王府。
刑部的人很神秘,透露消息说,二皇子还有更骇人听闻的罪名,待证据确凿再公布于众。
王爷站在窗前,望着天色渐暗,喃喃的,“看来定远要抛弃二皇子了。”
那定远支持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人如此神秘,如此低调,无声无息,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