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跳起来捅豺兽的眼睛。
在这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弹跳力也好了很多。她想着刺眼睛很可能刺中准,用钝器狠击动物的头部也足以致命,于是又去练习用铁棍砸豺兽的脑袋。
风倾然睡了一觉,又做了些火把。她忙完后,从火锅店出来,便见莫卿卿正从十几米外冲到豺兽面前,用力地往地上一个踏步跳了起来,跃到半空中,狠狠地把手里的铁棍砸在了豺兽的头上。她不知道莫卿卿这样练习了多久,才能把豺兽的头骨敲碎,半个脑袋都打烂了。她让莫卿卿翻动烤肉,显然莫卿卿已经忘了,那豺兽肉被烤成焦黑色,飘出焦糊味。
风倾然把烤焦的豺兽肉翻了一面,让莫卿卿去吃点东西睡一觉休息。
莫卿卿正在兴头,没有半点睡意。她说:“我还想练会儿。”
风倾然说:“我想去找找商场里的其他人。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我们也得准备离开这里。”
莫卿卿想了下,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便从烤盘中取了些烤熟的肉。她吃饱后,回到火锅店中用椅子拼了个简易床,裹着身上的披风躺下。
她躺下后,见风倾然在打包烘烤好的肉干和整理她俩做衣服剩下的豺皮,问:“你不睡会儿吗?”
风倾然说:“我睡过了,你睡吧。”
莫卿卿睡醒时,风倾然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出神,旁边放着两个胀鼓鼓的登山包和七八个自制火把。
风倾然听到声响,扭头朝莫卿卿看去,说:“醒了?”
莫卿卿问:“什么时候了?”
风倾然说:“刚起过大风。楼下的两头小青鳞兽刚拖了只豺兽过来。”
莫卿卿到栏杆旁朝楼下望去,见两头豺兽幼崽正趴在一头已被啃食大半的豺兽尸体旁撕咬。那豺兽被啃得露出肋骨,两条后腿从躯干上撕扯下来被啃得只剩下骨头,肚肠被扯得满地都是,那豺兽肉被撕扯成一块块的,看起来格外惨。
莫卿卿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习杀野兽和逃命的本事。
风倾然把一个登山包递给莫卿卿,说:“我把东西分成两份分别装在我俩的背包里,为防出现意外情况,生存必须品随身带着。”
莫卿卿把登山包背在身后。她披着披风,再背登山包就有点不太方便,登山包总往肩膀下滑,她来回调整好几次才把登山包背带卡稳在肩膀上。
风倾然说:“我们从顶楼往下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地下停车场。”
莫卿卿闻言又挪到栏杆旁朝楼下那两只青鳞兽幼崽看了眼。她问:“这两只青鳞兽幼崽能够挤得进消防楼道吧?”
风倾然说:“别担心,我自有对付的办法。”她说完便领着莫卿卿上楼。
两人从顶楼开始往下找,一直找到三楼都没有什么发现。她俩都认为那些人留在二楼的可能性不大,去二楼可能会有危险,不过考虑了下,还是决定去二楼找一找。
她俩找到二楼的时候,青鳞兽的吼声响了起来,隔着楼板随着她俩一起移动,偶尔还用那锋利的尾巴拍打楼板,敲得楼板发出砰砰作响。
莫卿卿对风倾然频频侧目,说:“肯定是烤豺皮时烧出的难闻味道把青鳞兽给得罪了。”
风倾然不得不承认:“它盯上我俩了。”青鳞兽的尾巴有三米多长,她俩去地下室,要是在一楼的楼道里遇到青鳞兽,青鳞兽不用钻进楼道,站在楼道安全门处,一记甩尾就能把她俩给杀死。
莫卿卿问:“那不去地下停车场了?”
风倾然说:“即使不去地下,我们也要离开这里。走,回七楼。”她说完,又回到扶梯口往楼上去。
她们刚回到扶梯处便见到那头青鳞兽出现在天井下,正回头用盯上猎物的眼神朝她俩看来。
风倾然心头微凛,大叫声:“快跑。”拔腿就往楼上冲。
莫卿卿见到青鳞兽就在眼皮子底下,倒吸口冷气,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
她俩刚冲上三楼,那头青鳞兽突然大吼一声,跃了起来,锋利的巨尾对着她俩身后的扶梯一扫,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齐齐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整个扶梯从与三楼楼板齐平的地方被削断。
跟在风倾然身后的莫卿卿与那削过的尾巴仅隔半尺距离,她清楚地感觉到青鳞兽的尾巴从身后扫过时的冷风。
莫卿卿的浑身一寒,一直跑到墙角处才停了下来。她惊骇地回头看去,又听到青鳞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敢再往扶梯去。
风倾然打开背包,摸出一块三四十厘米长的肉干,扔去了一楼。
莫卿卿很无语地扭头看向风倾然,大声叫道:“你这点肉给它们塞牙缝都不够。”
风倾然说:“走消防楼道。”她带着莫卿卿走到消防楼道口,见到绿色的藤蔓布满了楼道,当即停下步子,问:“小莫,这就是鬼手藤吧?”
莫卿卿的腿上有伤,每次抬脚、迈腿、落地对她都是痛苦的折磨。腿很疼,她不想死在路边就只能忍痛继续往前走。
公路上的植物、蘑菇长得很快。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植物只到车轮一半多的高度,到现在已经把轿车的轮胎、一半车门(前面出门写过淹没车轮)全淹没了,甚至一些藤蔓植物已经把小轿车给完全包裹了起来。那种巨型的大蘑菇从早上的遮阳伞大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到了能把一辆越野车顶遮盖大半。
植物已经逐渐蔓延到墙角下,可供她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她只能迈开大步从草丛中跃过去,她的裤子、腿部被那种看似柔软,实则有刃的锯齿草割得不成样子。锯齿草看起来柔软,但只要碰到它,草叶便立即绷得笔直,变成一把锋利的锯子,把她的牛仔裤划出一条条口子,连同她的腿都被划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如果她没有在这些植物把路彻底封死前找到救援,她很快就会变成这些植物的养分。死亡的威胁让她心急如焚、充满恐惧,连腿上的伤觉得不那么疼了,也不在乎锯齿草会不会再在她的腿上添几道新伤口。
她唯一庆幸的是沿途的路上长着很多那种呈铁锈色的荆棘植物,它们的铁锈球诱惑着消灭着大部分鬼手藤,有效地扼制了鬼手藤的生长和蔓延速度。她发现有鬼手藤的地方,几乎都会伴生有铁锈球。
她认为如果不早点把这些植物清理干净,估计到明天,它们就能把沿街两侧的这些建筑、商铺的大门给封得严严实实的,到时候屋里的人想要逃生,连门都出不了。
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连她自己都觉得屋里比外面安全,且很少有人出来清理外面的植物,只偶尔能看见一两间临街的小商铺开着门,有人穿着防水服、戴着厚厚的塑料手套和口罩、拿着铲子在清理门口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