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厉害,就越是不能留。
就算对方是高官,今日也得将错就错,杀了。
不杀,怕是后患无穷,死的就是他们了。
“府令大人,他们挟持詹掌柜,罪大恶极,现在不能犹豫不决,立刻下令诛杀这两人。”谢三河脸上也是写满杀气。
土喆依旧在犹豫。
有些事情,他也是拿不准的,而且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如果贸然而动,那后果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土喆还是觉得,先不要轻举妄动。
“谢大人,眼下詹大掌柜还在他们手里,如果乱来,怕是会闹出人命啊。”土喆提醒了一句。
谢三河一听,虽然是心急如焚,但也没法子。
土喆是府令,官位比他大,这些赤金军是听府令的,不会听他的号令。
谢三河急,蒋焱那就更急了,他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头狂跳,若不是他自己本事不够,怕是现在都有直接亲自上场动手的冲动。
最终,那边楚弦打开了木箱,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一个个钱袋。
这些钱袋,是银庄制作,比官制的要差很多,官制的,可以放入十万两银子,而这箱子里的钱袋,每一个,最多仿佛五千两。
五千两实际上也不少了,换算下来,也是三百多斤,那可是银子。
而里面五千两一袋的钱袋,居然整整齐齐拜访了十几个。
楚弦看到这里,掐了个法诀,瞬间,十几个钱袋飞起,然后在楚弦的术法下,在空中就被撕碎破坏。
瞬间,里面的银子和下雨一般,稀里哗啦,落满了一地。
这里面,至少都有七八万两银子,堆在地上,和小银山一般,看着都晃眼。
这一幕的确是相当震撼,这么多现银,就这么摆在面前,无论是谁都是面色一变。
楚弦这时候道:“蒋大人,看着眼熟吧?”
蒋焱此刻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也是一个狠人,此刻是强撑着冷笑一声:“什么眼熟,你这贼人说什么,本官不知。”
楚弦笑了,然后从木箱里又拿出了一个账本,晃了晃道:“那这东西你总该认得吧?”
蒋焱脸色苍白,没吭声。
楚弦翻开账本道:“上面可是写着你蒋大人的大名,这账目记的真是相当清楚啊,你这么仔细,做互市监丞,屈才了啊。”
蒋焱这时候冷笑:“你这贼人当真是丧心病狂,居然敢诬陷本官,你以为,弄这些银子和那不知道谁写的账本,就能诬陷本官?天真。”
楚弦没吭声,将另外一个木盒子拿起来。
这一下,蒋焱脸色又一变,但依旧是强撑着。那东西,蒋焱知道,里面是真的要命的东西,是这些年德瑞祥的税单,有他亲笔签字,最重要的,还盖着官符印记。
“那盒子,我以秘法加持,他应该,打不开才对。”蒋焱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不过下一刻,在他眼中很是保险的法术禁制,居然是瞬间就被破开。
蒋焱目瞪口呆。
这一下,他面如土色。
楚弦仔细看了起来,这个过程,现场居然没人敢吭声。
这场面,那是相当诡异。
谢三河也不傻,他可是知道土喆这个人有多谨慎,这种情况下都没有下令兵卒强行进攻,这就说明,土喆已经猜出了一些东西。
谢三河沉下心仔细一琢磨,也是吓的魂飞魄散,他也大概猜出眼前这位是谁了。
这么年轻,如此有气势,而且一看就是官家人的做派,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将府令和主书官放在眼里。
放眼凉州,满足以上条件的,怕是只有一个人。
那位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圣朝第一神探,文人表率,楚弦,楚大人。
如果真的是这位新来的刺史大人,那这瓦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土喆老狐狸,他以为他能独善其身?他虽然没有收钱,但身在府令的位置,不谋其政,不担其责,他罪责一样少不了。”谢三河此刻心中思谋。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不处理好,他谢三河可以说必死无疑,蒋焱肯定完蛋了,这小子的罪状都被人家搜了出来,那是铁证。
那么如果将蒋焱牺牲掉,上面的靠山,能不能保下自己?
谢三河觉得,这件事似乎能行。
毕竟自己的事情,只有蒋焱最清楚,倘若面前这位真的是刺史大人,那么就绝对不能让蒋焱开口。
对方若是开口,绝对会将自己给供出去。
此刻,谢三河已经开始考虑,如何灭口,当然,他实际上还有一个选择,一个危险,但能一劳永逸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