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不去含水城,而是直奔镇西城。
此刻在定海县里,周强仁那是春风得意,因为城府那边已经是下令,革去了夏伯仲主簿的官位。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安排他自己的亲信坐这个位子。
如此,整个定海县内,都是他的亲信爪牙,可以说他要彻底掌控整个定海县,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周强仁这个人,对权力极为着迷,最喜欢的就是拉帮结伙,只有这样,才能捞取资本、权力和政绩,上面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然后巴结上官,然后升官发财。
这是周强仁的目的。
这时候,新任主簿,也就是周强仁的亲信前来请示,就问夏伯仲那边,根本不承认任何罪行,问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该用刑的时候,就一定要用刑,有些人,不收拾,是不会说真话的。”周强仁冷声说道。
那主簿一听,急忙笑道:“下官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尽快吧,这件事不可再拖了,免得夜长梦多。”周强仁吩咐了一声。
他决定对付夏伯仲,那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因为传言夏伯仲认识刺史楚弦大人,所以让周强仁有些害怕。
但他故意试探过,让典史带着夏伯仲去沙城,倘若夏伯仲认识刺史大人,那好不容易去了,无论如何都会去拜访一番的。
可夏伯仲压根没去,也没这想法。
这说明什么?
说明之前夏氏传播出的消息,根本就是胡扯,是吓唬人的。夏伯仲和刺史大人,根本不熟,更是没有来往。
周强仁知道后,自然是恼羞成怒,记恨夏伯仲。说起来他陷害夏伯仲也只是临时起意,夏伯仲若是不送他那一幅画,他估摸都想不起这茬儿,不过既然已经要陷害夏伯仲,那么就必须斩草除根,至少是要让夏伯仲不可能再翻身,安排一个罪名,让对方不可能再入官场,就算是达成了目标。
当然,也可以更进一步,利用罪名除掉对方,不过这种事情,周强仁也不敢乱来,还是得按照圣朝律法来行事。
将夏伯仲弄掉,好处太多了,他彻底掌控定海县就是一个,还有若是以后刺史大人真的回想到有这么一个人,而且问起来,那么也不怕夏伯仲再度崛起,已经是犯了贪污的罪官,刺史大人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痛骂对方一声,不会再说什么了。
所以现在,周强仁便是打定主意,要将夏伯仲的罪名坐实。
等了半天,主簿官回报,说是夏伯仲受了大刑,被打的皮开肉绽,但依旧是没有认罪。
“废物!”周强仁骂了一句,主簿官吓了一跳,急忙低头道:“还请县丞大人示下。”
周强仁眼中闪着厉芒道:“很多犯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的是负隅反抗,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就是不认,你既然做了主簿官,就应该知道一些规矩,难道犯人不认罪,案子就不继续了?”
主簿官愣了愣神,然后恍然大悟:“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现在是证据确凿,无论这夏伯仲认不认,他都逃不掉,下官保证,明天天亮之前,将这贪官的认罪书呈交上来。”
“这就对了,去吧。”周强仁点了点头。
主簿官离开,周强仁感觉春风得意,现在他成功掌控定海县,县府之内,上上下下那都是他自己的人马,绝对可以一呼百应,而且无论做什么,也不用担心有人给自己拖后腿,这种感觉自然是让人舒爽。
“当官嘛,不就是要的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一声令下,众人莫敢不从,这才是官,哈哈哈。”周强仁泡了茶,这时候刚端起来准备喝,外门就闯进一个人,大呼不好了。
周强仁是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没拿稳,直接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脚,疼的周强仁脸色都变了。
一看,大呼小叫的正是自己新任命的主簿官。
这让周强仁是气不打一处来,暗道这个人怎么如此毛躁不沉稳,看起来,自己是选错人了,过段时间就得将这个废物换掉。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主簿官此刻是焦急无比,周强仁脸色不善,冷声道:“慌什么?本官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遇事要沉稳,要冷静,不然又和那些市井百姓有什么差别?”
若是平常情况,周强仁这么训斥,那主簿官只能是老老实实听着,但是今天,显然是出了大事,所以这主簿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吼道:“大人,有人硬闯大牢,要劫走夏伯仲。”
“什么?”周强仁声音更大,脸色都变了:“谁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劫县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