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那鉴画的老头居然也在,而且是主动出来作证,这是周强仁没想到的。
自己可是给过这老头好处的,没想到这老头见到楚弦,直接是自己交待了,这打了周强仁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脑子很乱,本来这一幅画是他最大的依仗,有人可以证明这一幅画的价值,那么夏伯仲送画,就可以看做是行贿。
但如果画价值不高,那行贿之事自然是无稽之谈。
周强仁没想到,自己花钱找的这个书画大师居然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拆自己的台。
完了!
周强仁此刻是浑身颤抖,他此刻才如梦初醒,可以说他专门跑来在当众要坐实夏伯仲的罪名,根本就是在异想天开。
他自己就是在自寻死路。
周围百姓这时候也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当下都是冲着周强仁痛骂,后者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擦冷汗了。
至于他后面的那些亲信,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现在的情况,那是相当的不妙,本来是给夏伯仲定罪,可没想到最后绕老绕去是将县丞大人自己给绕进去了。
如今在刺史大人面前弄了这么一出,不出事才怪。
“周县丞啊,本官都说了,这件事咱们回去再说,你非要现在说,好,那你还有何解释?”楚弦明显没打算放过这周强仁。
这种要能力没能力,连算计人都漏洞百出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引荐入仕的,像是这种人,楚弦遇到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周强仁在楚弦的官势下那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
“你花钱买通鉴画之人,就是为了诬陷夏伯仲的吧?更何况,你犯了一个大错,夏伯仲罪名未定,你便着急通报城府,将他官职革去,更是换上了你的亲信,你上任半年,可曾做过一件有利于百姓之事?正好大家都在这里,这位新来的县丞大人如何,诸位也可以畅所欲言,我楚弦听着。”
楚弦这时候喊道。
一听这个,众人是开锅了,一个个开始数落周强仁的罪名,不得不说,这周强仁也是一个人才,来了不过百年多时间,已经是在百姓当中积怨颇深,其手下、亲信和小妾每日所作所为,简直是霸道无比,此刻集中引爆,才知道周强仁是仗着权势,为非作歹。
周强仁如今是又急又气,偏偏说不出反驳之言,因为这些事他都做过。
“行了,周强仁,本官现在以刺史之权,暂停你官职,然后交由监察御史查办,若是之前百姓所列举之事都属实,那按照圣朝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来人,将他官符取下,押下去。”
楚弦一声令下,周强仁这县丞就做不成了。
后者手脚颤抖,表情欲哭,但这时候,谁还会再理他。
“县城其他官员,涉及案子的,也都控制起来,这件事,交给御史查办,三日之内,本官要看到结果。”
楚弦办事,雷厉风行,不过片刻,就将周强仁的事情解决,然后不再提及这件事,夏伯仲和周强仁的事情,楚弦只会干涉到这一步,具体的,还是交给镇西城府和监察御史去解决。
他是刺史,若总是处置县府里的小事,只会让人嘲笑。
不过楚弦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好谁坏,会查个水落石出。
这件事对于楚弦来说是一件小事,但对于夏伯仲还有与他有关的人来说,却是意义重大,尤其是夏伯仲,他蒙不白之冤,楚弦专门来定海县,就已经说明对他的看重,这让夏伯仲激动无比,一想到楚弦大人还记着他这么一个人,夏伯仲就感觉一切都值了。
而且楚弦大人来了不过几句话,就让周强仁漏了馅儿,将这个在他看来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轻易化解。
夏松和夏氏也是高兴,夏伯仲的冤情只要能洗刷,那么压在他们身上最大的石头就算是搬开了。
接下来,楚弦步行与众多百姓入县城,然后好说歹说,让百姓各自返家,至于百姓带来的各种礼品,楚弦是一个都没收。
而且既然来了定海县,楚弦当然是要在这个他熟悉无比的地方故地重游一番,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楚弦再度归来,已是刺史之尊,掌一州之地。
定海县最让人称道的地方,便是县防。
如今的县防,在姜渊和夏伯仲几年的努力下,已经是形成了规模,即便是再遇一次妖族入侵,也能抵御得住。
这是楚弦最为欣慰之处。
还有县军,要知道在楚弦做县丞的时候,定海县的县军规模,只允许是两百人,这是建制,不可逾越,可想想都知道,两百人,够做什么?
如果是内陆县地,两百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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