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觉。”
“我哪有!”周书玲扯了扯保暖衣的下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秦雅南, 发现这个并不常出现在家里的稀客露出些什么嘲讽,揶揄的神色,便接了过来,解释道:“我我拿上去, 主要是周咚咚没吃饱,她就会饿醒。”
“去吧,去吧。”刘长安拍了拍她柔软的肩膀,周书玲整个人都有些绵软的感觉,手感特别好。
看着周书玲又走了出去,秦雅南才有些感慨地说道:“周书玲的身材真好,一个冬天过去了,腰上也没积什么肉,天气暖一点,又可以直接穿漂漂亮亮的衣服了。”
女孩子往往冬天都不怎么介意自己身上长点肉肉,只有等到天气变暖才行焦心,赶紧想方设法减肥。
“雅雅的身材也很好啊,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上官澹澹说完便要吟诗一首:“蜀锦地衣是不长蛐蛐灰狼金一线”
她没有能念完,因为她刚刚念了“蜀锦地衣”四个字,就被刘长安捂住了嘴巴。
上官澹澹在刘长安面前念诗,用一个成语“刘门念诗”来形容是差不多的,上官澹澹张嘴那四个字,刘长安就知道她想念的是柳永那首蝶恋花凤栖梧。
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鸳鸯绣被翻红浪。
这首词前边还好,但“鸳鸯绣被翻红浪”可以说非常明目昭彰了。
上官澹澹留宿秦雅南,这里能和她被翻红浪的还能有谁?刘长安当然不能让她胡说八道,搞得气氛很尴尬。
“你干嘛啊?欺负澹澹!”秦雅南不明所以,毕竟不像刘长安那样是上官澹澹的宝宝,没有那种默契和了解,哪能从上官澹澹张嘴的四个字就猜出后文?
刘长安把上官澹澹抱住,捂了半张脸,上官澹澹的脸蛋小小,只剩下眼睛在转动。
她也不反抗,含含糊糊地把诗词不清不楚地念完,就拿起保温壶想喝水,但被捂住了嘴,差点都倒到他手上,只好放弃喝水,拿着保温壶摸来摸去表示蛾子大不孝。
“你先回去陪竹君棠睡觉吧,免得竹君棠明天又有借口说没有睡好觉,不去上学之类的。”刘长安对秦雅南说道。
“我今天晚上陪澹澹!”秦雅南还有事呢,竹君棠那个大宝宝无须理会,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才是亟需帮助成长。
“别念诗了!”刘长安慎重告诫上官澹澹,然后这才缓缓放开她的嘴。
看了一眼手掌心,果然又被她咬了牙齿印在上边,还沾着口水,刘长安也不是很嫌弃,擦了擦手就没有在意了。
“你为什么不许澹澹念诗啊?”秦雅南依然站在太后这边帮忙说话。
“她念诗,一般都是为了搞事,嘲讽,笑话别人,从来不正经用。”刘长安摇了摇头。
“这不是很正常吗?古人写诗常常也就是这些目的,例如著名的那句一树梨花压海棠,不就是苏轼笑话别人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秦雅南脸颊微红地念道,要说骚,还得是这些文化人。
大部分文化人只要不是去治国理政指点江山民生,还是挺有趣的。
“咯咯咯”上官澹澹笑了三声,然后喝水。
刘长安瞪了上官澹澹一眼,他知道她这么笑,是因为他试图阻止她念出“鸳鸯绣被翻红浪”,结果秦雅南还是念出了“鸳鸯被里成双夜”,差不多的。
“行吧,那我去收拾一下客房。”刘长安起身,他也准备要睡觉了。
“不用了,我今晚陪澹澹澹澹我和你睡好不好?”秦雅南坐到刘长安的位置,挽着上官澹澹的手臂说道。
“朕今天晚上要坐在这里看着朕的小卖部,你陪着也好。”上官澹澹威严地点了点头,以前后宫里有什么大型活动需要太后坐镇,都是有嫔妃陪伴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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