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你真好。”韩芝芝抱着安暖撒娇,她在寝室里已经“雌服”,成为了别人的老婆,回家以后当然要雄起当当老公才行。
女寝室里常常开这样的玩笑,其实也是因为很多女孩子多多少少,或明或暗地有些双性恋的意思,这个比率相对于男性中间的情况,要高上不少。
“轮到我当老公了!”安暖大喊一声,反正放映厅里就剩下自己和韩芝芝,嬉笑着一边看电影一边打闹,“对了,你们开学不是有个大三的帅哥约你吗?怎么没后文了?”
“哎,就是有一次我们聚会,我和他聊天,一直叫他的英文名嘛,我就开玩笑说他不会没有中文名吧,他说他叫竹文英,我就说台岛是不是很多人姓竹,他就好奇我是不是还认识其他从台岛来也姓竹的,我就说我认识竹君棠。”说着,韩芝芝叹了口气。
“然后呢?”安暖不看电影了,反正结局这段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聚精会神地看着韩芝芝,眼眸中显露出凝听八卦时的机敏光芒。
“没了啊!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尝试着主动找他,他不是不接电话,就是隔一个星期才回信息……马德,老子居然还主动,气死我了。”韩芝芝沮丧地捧着脸。
那个男孩子是在学校活动上弹钢琴吸引到韩芝芝的注意力,原本韩芝芝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后来又有机会认识,一来二去他好像对韩芝芝也挺有好感,韩芝芝了解到他除了会弹钢琴,更是多才多艺,甚至会武术!
韩芝芝在现实里接触到的会武术,身手很不错,堪称高手的就一个刘长安,感觉这男孩子怎么也算个低配版刘长安,便和他慢慢聊得多了……聊到了竹君棠,此后慢慢疏远,大概属于漂流瓶联系的程度了。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他也认识竹君棠?”
“肯定啊,多少有点啥关系。”
“就因为你也认识竹君棠,他就不联系你了……”安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眉。
“我觉得他是有把柄什么的在竹君棠手里。”韩芝芝多少有些意难平,后来没少分析背后的原因。
“嗯,很有可能。这种把柄多半是能让他名声扫地的,所以他不敢和认识竹君棠的人多接触,以免暴露出来。”安暖作为旁观者,自觉看的比较清楚,除了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们问问竹君棠呗?”
“好,走吧,也没啥好看的了,刘长安还在外面等我们呢。”安暖拿出手机,往放映厅外走去。
打电话给竹君棠也没有联系上,两个人走出放映厅,看到刘长安拿着三杯奶茶在等。
“好久不见,猛男。”韩芝芝挥了挥手和刘长安打招呼,从他手中拿走了一杯蔓越阑珊。
刘长安微微一笑,打量了一下韩芝芝,不愧是喜欢喝蔓越阑珊的女人。
“好久不见,男朋友。”安暖眼眸中带着一点点嗔意,其实前几天才在他家里过了夜,前天中午才一起赴宴吃饭,但不知为何又总觉得许久未见的样子,大概是太在意他了。
“好久不见——陈奕迅。”刘长安接道,然后开始唱:“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么样的孤独……”
“优秀。”韩芝芝哈哈笑,唱的挺好的,但还是别唱了,她打断了刘长安的歌唱,“帮我个忙,你能给竹君棠打个电话吗?我有事想问问她。”
“我们打不通。”安暖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她知道刘长安是一定能够联系上竹君棠的。
“她现在在南山牧场,手机和金笑美都没带过去……啥事啊?”刘长安脑海里浮现出早上看到的照片,连忙晃了晃头问韩芝芝。
“哦……”韩芝芝看了一眼安暖,有点儿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就是想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竹文英的人。”
刘长安想了想,“这事儿你得问仲卿。”
“我们是想问竹君棠认不认识他,为什么要问仲卿呢?”安暖好奇。
“因为竹君棠认识的,叫得上名字的,仲卿肯定都认识。还有一些和竹君棠明明有些关系,甚至打过交道的,竹君棠却未必记得别人叫什么,但仲卿也会记得……总之,问仲卿比问竹君棠她自己靠谱。”刘长安就记得有个叫武当山的女人,她弟弟被竹君棠打了,但是竹君棠根本不记得人家武当山姐弟。
在这一点上刘长安的作风就比竹君棠好上不少,他如果把人打了,一般会礼貌地记一下别人的名字,以便日再相见时方便嘲讽别人……毕竟指名道姓地辱骂,不至于误伤路人旁人引起误会。
例如你在路上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大骂一句“狗日的”,难免会眉头一皱思虑对方是不是骂自己,而听到“E.CAI你这个狗日的”则会饶有兴趣地围观,因为马上就知道事不关己。
当然,如果是直接搓了,那就没有必要记住名字,他又不会给人去挖坟立碑烧纸钱。
安暖和韩芝芝听到刘长安解释,顿时恍然大悟,这确实像是竹君棠的作风。
刘长安给仲卿打了电话,然后看着韩芝芝。
韩芝芝无所谓地晃了晃身子,和那个竹文英都是开学的事情了,现在早已经无所谓,就是有点好奇背后的缘由。
“那个竹文英是竹家比较远的旁支,却打着竹家嫡系子弟的名义,在台岛玩了不少演艺明星和模特之类的……玩的时候也比较乱的那种,有一次撞在竹君棠枪口上,被竹君棠送到牛郎店里专门伺候没什么人愿意接待的富婆,做了半年。”刘长安不禁露出了笑容。
安暖和韩芝芝目瞪口呆,她们既没有想到那个人才大三,竟然已经有过这样不堪入目的黑历史,也没有想到竹君棠下手竟然这么狠……表面上看上去竹君棠真的像个仙气飘飘的仙女,结果却是个女魔头。
“竹君棠在这人心里算是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据说他还是改过自新,现在来大陆这边读书了。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过想来知道他这段黑历史的,还是很难接受他,他要是追求你,你仔细思量下吧。”刘长安对韩芝芝说道。
“好……啊,没有!”韩芝芝连忙否认,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她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这样的人追求过!
“你说什么呢,芝芝只是认识这么个人而已,看到人家也姓竹,便好奇地问问。”安暖帮闺蜜圆谎。
刘长安笑了笑,安暖捶了他一下,“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在赞赏竹君棠罢了,这事儿做的挺像我的风格。”刘长安抬了抬手,摸了摸安暖的头……想摸竹君棠的头来着,不在身边就摸摸安暖的头算了,反正安暖还更加可爱一些,而且安暖不止可以摸头。
“确实像。”韩芝芝长吐了一口气,还好当初竹文英听到自己认识竹君棠以后,就主动离的远远得了,要是自己和竹文英真的发展出点什么,那……简直想死。
竹文英据说已经改过自新,刘长安也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这事儿真摊到自己头上,谁能真的放心呢?还有一句话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走吧,你才十九岁,还愁将来没有好男人吗?”刘长安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是很开心的时候就选择向消费主义妥协吧,去买个包包什么的……何以解忧,唯有包包,这不是你们女人说的吗?作为男朋友,我至少也要给安暖买个包什么的吧。”
刘长安不想太独立特行,他只是个普通男人,普通男人都会选择适当地向消费主义妥协。
“啊?”安暖有些意外,但还是开心地蹦了蹦,把刘长安的手臂搂入怀中,她从来不会主动向他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可是男朋友送自己包包,哪个女孩子会不开心?
她也知道刘长安并不需要去用信用卡,花呗白条,甚至借网贷什么的来送礼物。
“可消费主义到底是什么意思?”韩芝芝不解地问道,“它和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有什么关系呢?”
“消费主义是指人们一种毫无顾忌,毫无节制的消耗物质财富,自然资源,并且把消费看做是人生最高目的的价值观。例如对物质产品毫无必要的更新换代,随意抛弃依然具有使用价值的产品……最显著的就是,有些人每年都换新款iphone。”刘长安觉得宝隆中心比较受好评的一点就是没有在最显目的黄金铺面整个巨大的苹果店。
可是入口有个特斯拉门店……比亚迪来整个门面啊。
“每年都换新手iphone就算消费主义?”韩芝芝鼓了鼓眼睛,她手里有iphone,包里还有Ipad,手表也是iwatch。
“我就随便举个例子。”刘长安拉着安暖的手去买包了,女孩子不可能没有虚荣心,韩芝芝一直背着驴牌,安暖很在意的某只小白猪也常常背着名牌包包。
平常安暖大概也想过要买,只是怕被刘长安说爱慕虚荣之类的,她总是太在意刘长安怎么看她,刘长安领会得到她的小心翼翼。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