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在过往的几年岁月里,没有让白晚对自己有一分的动心,稍稍走错一步,就再也回去了。
他也看出来了白晚变得不一样了,现在的白晚,没有了以往的晦和忧伤,而是安静又美好,静静的,迎风而立,嘴边噙着笑,目光温和如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该懊悔自己过去的胆怯和懦弱,还是该埋怨回国后的种种混蛋行为。
白晚见左尧不应答江书墨的话,尤其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紧绷,她刚刚安定的心又重新紧张起来。
她绝对不会相信左尧是江书墨叫来的,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想让老太太不要多想。
江子升好不容易接受了白晚,这会儿如果再从老太太或者小白这里听到点啥,那还得了。
但是要让着一老一小的不起疑心,前提是左尧愿意配合他们。
左尧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被他人左右的人,特别是被江书墨左右,白晚认识他这么多年,大概还是了解他的脾气的,在她想着要不要开口缓解尴尬之前,左尧却说话了,很淡定的口吻:“刚到。”
同样简短的两个字,却应证了江书墨的说法。白晚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心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想。
“原来是这样啊……”蒋老太太这才安下心来,早就听说这个左尧不是什么善茬了,就怕这回再出什么幺蛾子。
江小白瞪着白晚,哼哼了两声,明显有些不相信。
白晚主动解释,“我刚才站起来太急了,膝盖疼,没站住看,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和江书墨就都听明白了,白晚没站稳,刚好被左尧扶住了。
蒋老太太进来,又把白晚扶着坐下,语气关切又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晚笑了笑,心跳还是有些快,感觉像是偷情被抓了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江小白亦步亦趋的,到了白晚的身边,紧紧的,贴着她的腿站着,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
江书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对着左尧说:“我们出来说。”
左尧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晚,喉头移动,但还是出去了。
等病房的门一关上,江书墨就没有再多走一步,看了眼左尧,说:“往前走,右拐,有电梯。”
说完,也不打算送一程,真身,就要回病房去。
左尧已经忍了很久,猛地上前,狠狠的给了江书墨一拳。
江书墨侧过脸,没有事先提防,或者说,是他故意让左尧有可乘之机,他抬手抹了下嘴角,指腹有血丝,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舔了下破皮的嘴角,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还了回去。
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有先打声招呼,说动手就动了,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多年了,总算是动手了,在走廊上,直接打了起来。
路人还有护士站的护士,纷纷上前,想要劝开大打出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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