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刑部尚书洪波以及两位刑部左右侍郎,以及所有的郎中全都来了。
就连那位被挤掉了负责区域的郎中都来了,没办法贾赦怎么都都是一副前途光明的架势,谁要是这时候不给脸的话,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新上任的贾郎中就会要他们好看。
欢欢喜喜的庆祝持续了好几天才慢慢冷却下来,怎么说都只是两个五品六部郎中的升迁,放在权贵云集的京都真不算事。
贾赦这次特意从庄子上,将‘修养’了两年多的妻儿全部接了过来,让他们也跟着开心开心,等庆祝酒席差不多快散的时候,又趁贾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妻儿全都送出城外,把个贾母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说真的,张氏在城外庄子上住惯了,同时也习惯了庄子上悠闲的生活,还真不太适应荣国府那种刻意的豪门规矩,尤其在一个内宅第一人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还充满了算计的时候更是没了兴致。
贾赦劝她的话也很有意思:“等一百二十万两欠银还完,估计公中和老库也剩不了多少银子了,除了那些不术语家主的祭田和产业,能够留下来的真心不多,就让老二夫妇撑着这个家吧!”
真要说荣国府的家业,每年的收入都不算小数目,可架不住王氏不是个擅长经营的,就是守成都有些不足。
加上这位一心想将府中财产划归己有,从一开始管家心态就出了问题,又慢慢养大了一干仆役的心,府里的花消如流水一般撒了出去,而她除了获得几句口头上的好名声,其余都欠奉,
据帐房的通报,每年的进项,竟然还填不满开销。
这就好笑了,荣国府才几个主子?
满打满算,也就贾母,贾政和王夫人,贾珠和元春,最多再加上贾赦和贾瑚,以及两个庶出子女贾淙和迎春,九个主子看似数量不少,可把那几个小个刨除,大的只有区区五人罢了。
区区五人,每年却要花费超过两万两银子,还没算每年的节礼以及其它必要开销,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
张氏对此却是深表忧虑,要是继续叫王氏这么折腾下去,荣国府再厚的底子也要被掏空。
“底子被掏空才好,不然老太太和王氏又岂会甘心?”
贾赦却是不以为然,表示他的私房已经全部秘密运出荣国府,养着一家子完全不成问题,没必要跟王氏那等贪心不足又没多少能耐的蠢人计较。
反正荣府大多数财产都落在那帮奴仆手上,真要是手头拮据了不还可以找这帮硕鼠讨要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氏也是无可奈何,有贾母在她根本讨不了好,一个孝能将她逼死,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郊外庄子上,安心的教养小儿子贾琏,这小子没贾赦看着最近可是闹翻天了。
而待在荣国府的通房赵氏和钱氏,高兴之余也没少在贾赦耳边嘀咕,二太太又巧立名目贪了多少,又或者周瑞家的又在府中仆役跟前,得意炫耀新得的黄金首饰。
对此,贾赦也是无可奈何,一人给了三千两银子的安心费,这两位通房才稍稍消停了点。
“我说老二,你可别光顾着高兴,得看紧你那婆娘,每年十万两的还银可不能短缺了,不然当今随时都能将你我打落尘挨!”
王氏确实做得有些过了,贾赦趁着散衙的功夫,堵住了贾政这厮,没好气警告道:“真到了那时,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
“大哥是不是担心太过了?”
贾政却是不以为然,好笑道:“荣国府那么大的摊子,还怕拿不出还银么?”
“摊子是大,却也经不住你那夫人的折腾啊!”
淡淡扫了这厮一眼,贾赦点到即止:“说多了还以为我刻意破坏你们夫妻感情,有些事情你自己去看,再说你不是时常去帐房要银子么,问问那些帐房先生,不要搞得最后弄得灰头土脸!”
见贾政依旧不以为然,他轻笑道:“话已至此,听不听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替你兜底的,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也没有废话,直接转身潇洒离开。
之后他就没有继续过问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府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他也就彻底没了耐心,只是隐约听闻老二真去帐房问过,只是被王氏轻而易举打发了。
这就是贾政,两手不沾阳春水的蠢货!
不用说,以后为了银钱的事儿,还有得官司打。贾赦倒好似不甚在意,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别想着还能继续占到便宜,他又不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