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心血来潮暗暗布置,那头住在荣禧堂偏院的王氏满心怒气,冲着站立在身前的心腹周瑞家的怒骂:“没用的东西,不是叫你们联系郊外的贼人了么,怎么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太太,不是奴婢没有请人联络城外的贼人,而是大老爷在郊外的庄子防护太过严密,根本就没有可趁之机啊!”
周瑞家的大觉冤枉,她也没想到大老爷在郊外的庄子,防备竟然那般严密,不要说让贼子杀进去为所欲为了,就是想靠近都难啊。
她也不是个有事就藏在心里硬扛的,急忙将郊外庄子上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无奈道:“不是没有想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啊!”
“这是真的么?”
王氏吃了一惊,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感觉太过不可思议。谁叫庄子上养那么多护卫打手,莫非贾赦那厮在庄子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千真万确!”
周瑞家的急忙拍胸脯表忠心,最后甚至说道:“若太太不肯相信,可以派其他人前去探察!”
“你办事,我怎么可能不放心?”
人是一定要派去的,不过王氏也不是傻的,会在面上显露出来,反而露出一脸的信任表情,免得伤了心腹陪房的心。
“多谢太太信任,多谢太太信任!”
周瑞家的暗松了口气,半真半假一脸‘感激’道谢。
“你说,大老爷的庄子防护如此严密,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
王氏没心情跟周瑞家的表演主仆情深,突然转换了话题兴奋问道。
“不能啊!”
周瑞家的却是看得明白,迎着王氏不善的目光苦笑道:“也不知道大老爷怎么想的,庄子周围十里范围只有三个不足百户的村子,村子里有好些个适龄孩子都能进庄子学堂读书,从他们口中问出来的消息,庄子一切都十分正常!”
王氏眼睛一亮,突然问道:“能不能从这些孩子入手?”
周瑞家的反对道:“不太可能,孩子哪里存得了心事,只怕刚一露头就暴露了,反倒将咱们给露了出来!”
王氏很是失望,虽然心中很是不甘,不过周瑞家的说得很对,这事还是稳妥一点的好,千万不能把自己给暴露了。
周瑞家的心中很有些忐忑,见王氏面沉似水脸色难看,心中更加慌乱突然有了主意,急声建议道:“要不咱们找东院那两个通房的麻烦,那里不还有两个小的么?”
“你傻啊,我的目标是张氏,那两个通房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琢磨着如何对付不成?”
王氏很是不满,周瑞家的话把她的身份严重贬低了。
周瑞家的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之后便成了闷嘴葫芦不说话了,免得多说多错自找麻烦。
王氏心烦不已,只觉的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很不顺眼。
端起精瓷茶盏慢慢品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更狠的主意,眼中狠戾一闪嘴角扬起一丝得意。
“周瑞家的,咱们找机会把大房那个病秧子弄掉如何?”
轻轻一笑,越想越觉得可行,王氏眼中闪烁毫不掩饰的凶厉光芒。
大房病秧子?
周瑞家的先是一愣,而后脸色猛的一下变得十分苍白,满脸惊恐看向眼神狠毒的王氏,急忙劝说道:“太太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
王氏脸色一冷,满脸不悦扫了心腹陪房一眼。
在她看来,她的这个主意绝对算是妙计,贾瑚身子不好是镇,可他却是荣国府正儿八经的长房嫡孙,荣国府第四代当之无愧的继承人,组染是她以后掌家理事的潜在大敌。
还有一桩,就是他的嫡子贾珠,只比贾瑚小了五岁,却是跟他父亲一样彻底失去了荣国府的掌控权,这是王氏最恼恨的地方。
在她看来,自家的儿子天好地好,荣国府的家业理应由他继承才是。
贾瑚那个病秧子,一看就是活不长久的摸样,凭什么他才是荣国府下一代的继承人?
王氏心中此时生生狠毒歹念,心道只要将这个病秧子弄死,荣国府以后就是自家儿子的了,想到兴奋处,眼中闪烁着叫人心寒的贪婪和疯狂。
周瑞家的只觉心头一片冰凉,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再次被王氏的狠毒新兴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