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随随便便死在山野强盗之手呢?
温浮欢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双亲的死有蹊跷,如今更是肯定了内心的怀疑。
只是凶手若不是岳舟山的盗匪,又会是谁呢?
是江湖中人么?
为了温承胥手里的兵器和武功秘籍?
温浮欢摇摇头。
本以为解开了一个疑惑,没想到又产生了更多的疑惑,千头万绪的,纷繁交织,她都快要缕不清楚了!
也许,她双亲的死本就是一个阴谋!
有人怀着某种目的,假借绑架她,害死了她的双亲和兄长……是她,是因为顾及她,温承胥才会任人杀害的么?
温浮欢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她害怕,害怕是自己间接害死了父母和哥哥!
温浮欢跌跌撞撞的走出内室,重新启动机关,关闭了书架。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站在院子中央,正目光担忧的望着她,狰狞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
温浮欢暗自苦笑。
百里炎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听力极好。
他一定是听到她啜泣的声音了。
温浮欢站在台阶上,望着仿佛暗夜修罗的百里炎,“阿炎,我想喝酒了……”
埋在地下十年的女儿红,气味香醇浓郁,入口辛辣,入喉甘甜,回味无穷的感觉让人最是眷恋。
温浮欢就坐在静芜苑的房脊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女儿红。
“对月独酌,温二小姐真是好兴致啊!”戏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温浮欢只觉眼前一暗,接着手里便空了。
她恼怒的转过头,只见秦玉良斜倚在她身边的屋瓦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拎着酒坛,笑得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半夜翻人墙头,秦公子也是够无聊的!”
温浮欢冷嘲热讽了一句,向他伸出手道:“把酒坛还给我!”
秦玉良把酒坛递近鼻端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道:“啊,真是好酒啊!这样的美酒,温二小姐怎么好独享呢?”
“你若是想喝,自个儿去酒庄买去!”
温浮欢说罢便动手去抢酒坛,奈何秦玉良反应极快,轻巧的避开了她,而且还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果真是好酒!哈哈哈!”
“你还我!”
两人就这样在房脊上动起了手来。
有些时日没见,秦玉良的功夫似乎又进步了不少,至少比上次在景华寺交手的时候相比,他的速度更快了,可以说快如闪电。
温浮欢的身手本就不及他,如今又喝了些酒,出手自然不够伶俐。
一个没注意,她脚下一滑,竟直直向下面摔了去。
静芜苑虽然不高,但是就这么摔下去,也足够她受得了,更何况若闹出大动静,引起了府里其他人的注意,她只怕很难解释的清了!
“小心!”
秦玉良低呼了一句,急忙飞身上前,揽住了她的纤腰。
他脚尖轻点,借住翠竹的过渡,抱着温浮欢,打着旋儿,下到了地面上。
下落的过程中,她看着他,他亦凝视着他,眸子里除了一贯的戏谑和狡黠,似乎还有什么难以言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