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风寨并不如外界传言,或者说它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团结和睦。
寨子里的人背地里分成了一个个小帮派。
自擂台竞技过后,一群唯冀培马首是瞻的人知道他中意温浮欢,便纷纷替他鸣不平,觉得他既赢了霍沉,理应获得作为战利品的女子。
而另一拨忠心于霍沉的人则认为,冀培是使了下三滥的卑鄙手段,这才打败了霍沉,不然赢的人一定是霍沉,而温浮欢也该是霍沉的。
两方人谁也不服谁,谁也说不过谁,动辄便吵得不可开交,隐约还有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这样一来倒称了温浮欢的心。
她原以为想要挑起乌风寨内部的争端,还得大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还不等她动手,他们自己竟先乱了起来。
温浮欢站在角楼三楼的栏杆前,瞧着楼下剑拔弩张的两方人,眸底噙着轻蔑。
据说这几日,霍沉的病情愈发严重了,不过应该不至于会死!
她是极有分寸的。
那日的擂台竞技,她是看准时机才射出石子,也预料到霍沉被冀培的流星锤击中的后果,顶多伤及肺腑,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
平心而论,温浮欢并不讨厌这个少寨主,也不想置他于死地。
至于为什么一再有传闻说霍沉性命堪忧,如果不是给他诊治的大夫无能,就是霍云啸故意为之,想要趁机灭一灭冀培往日的嚣张气焰。
周身的气息有些波动,温浮欢收回望向楼下的视线,转而看向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袍男子。
“二当家?”
温浮欢自问和这位神秘的湛先生并无交集,他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看穿了她的计策?
思及此,温浮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笑看着湛先生,问道:“先生也是来这角楼上看夕阳的?不得不说,这里的视野的确很好,极适合赏景!”
湛先生轻哼了一声,掩在兜帽和面罩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只见他缓缓转头看向西方,夕阳西陲,晚霞如血,染红了一方天际,也给起伏的山峦披上了一层霓裳霞衣。
他不说明来意,温浮欢也不多问,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弹指的一瞬,湛先生转身向楼下走去,同时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跟我来。”
温浮欢眉头轻蹙,并没有移动脚步。
见她并没有立即跟上来,湛先生转过头,冷淡且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睨着她。
“怎么?不想离开这里?”
“先生确定是要放我走,而不是想要借此杀了我?”温浮欢不答反问。
面罩下传出男子闷闷的轻笑,他眸子里也多了几分笑意和赞赏:“姑娘可真是玲珑慧智,你是如何猜到我想要杀你的?”
“确切的说,不是先生想要杀我,而是霍寨主想要杀我!”
温浮欢缓步走到湛先生面前,毫不胆怯的直视他深邃无波的双眼,笑道:“对吗?”
“理由呢?”
“有一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用在这里正合适——虽然不是我伤的少寨主,而少寨主确确实实是因为我才受了伤,寨主难保不会迁怒于我!”
“你猜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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