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闵王和温浮欢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柳儿便没有再问。
闵王当然知道温浮欢是在演戏,因为他不仅了解自己的身体,更清楚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不过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人知道!
……
温浮欢原以为,长孙皇后把青螺安插到闵王府的计划被搅乱后,自己被误会怀孕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闵王妃有喜的事情竟闹得沸沸扬扬起来,朝廷上下人尽皆知。
甚至有妄想巴结讨好闵王的朝臣,竟让自己的妻女携了安胎的补药前来探望,而且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
温浮欢忍不住怀疑,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长孙皇后干的。
她不满温浮欢用怀孕一事破坏了她的计划,索性暗中动手脚,推波助澜的把这件事越闹越大,大到再难分辨真假。
如果说一开始,温浮欢还能说是误会,那么现在她已经百口莫辩了。
不论是不是误会,只要她怀孕的事情是假的,难免会让皇上乃至众人都感觉受到了愚弄……
温浮欢坐在闵王府后院的水榭中,对面坐着一袭月白锦衫的闵王,头顶的白玉冠束起了他一头墨发,愈发显得整个人清逸出尘,不染分毫世俗气。
两人中间的桌案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黑白子相互错落,厮杀正酣。
一阵清风袭来,裹挟了湖面上的死死水汽,吹动轻纱般的帘幔飘飘摇摇,一时间让人恍若置身仙境。
“是欢儿考虑不周,给王爷还有府上添麻烦了!”温浮欢执一颗黑子落下,声音淡淡的道。
闵王笑了笑,抬眼道:“你总是这般客气,仿佛同本王不是一家人一样!”
是,他们名义上是夫妻,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闵王说到底并不是她真正想要倚靠的夫君,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事事依靠他!
不等温浮欢说这些,闵王提醒道:“该你了!”
温浮欢于是拈起一颗黑子,皱眉凝视棋盘上的局面。
在她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闵王幽幽启唇道:“本王希望你可以明白,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也没必要一力承担,不然你舍弃女子的清誉和名节嫁给本王,又是为了什么呢?”
“王爷……”
温浮欢面露焦急,不管她嫁给他是为了什么,都绝不是为了让他替她善后的!
闵王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以食指掩唇道:“嘘,有人来了!”
说话间,王府的申管家急匆匆的穿过回廊而来,手上似乎拿着一个拓着烫金字体的红折子。
申管家在水榭外站定,躬身道:“启禀王爷,薛太师派人送请柬过来,邀请您和王妃一起过府参加薛家二公子的成亲喜宴!”
“什么?二哥要成亲了?这么快?”
温浮欢不觉吃了一惊,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申管家面前,一把抽走他手里的请柬,打开来。
只见请柬上是字迹隽秀的小楷,写着: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犬子莫寒与襄国公之女秦歌两情相悦,谨定于五月十八为两人举行大婚,恭请闵王及王妃莅临寒舍,薛氏定章启上。
定章是薛太师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