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很难做啊,把祸患提前数年搅动起来,丝毫未顾虑这里,其所谋甚巨!”
飞花岛上,岛主叶紫寰捏碎了一个茶杯,语气非常阴沉,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嫡妹已经逐渐退入幕后,几乎成为陆寒的傀儡,是野心散播下的垫脚石。
“下面各大势力,都已经接到我们的警报,已经迅速集结力量,其中九华城和冥天古道、鬼羊宫等大小宗门十几家,都互相通风愿意集结应敌。”
还是那个影子,语气中夹杂了点兴奋,似乎也是一位被压抑的战斗狂,关于蛮荒圣殿有可能挑衅的预感,在几天前就被叶紫寰放出消息。
他忌惮那位副尊主,飞花岛再雄厚,仍旧受人管辖,尤其是西荒之主,已经半只脚跨入上玄境,绝非自己所能抗衡。
即便非荒主之意,蔡虚坤的家师也要暗中助力蛮荒圣殿,只需战出来晃一晃,轻松拖延几个月,这里的格局基本变更完毕。
“早晚都会变的,从他们觊觎下一任岛主之位就注定了,姓陆的挥手之间,就抹去我们两大长老,不知他一人,能否吞的下来袭军团。”
“有些许可能,即便只是重创蛮荒圣殿,飞花岛三个字仍旧横在西荒,岛主只需看着就行!”
数天后,华霆最先进入居神城,渡劫的花妖老祖随后,被几人护着全部回返,喜不自胜的来拜谢陆寒。
苍元境的气息的确幽深浩瀚,陆寒又为其指导大半日,便命令花妖老祖立即进入闭关状态,重点腔调直接汲取灵石,最快速度修整恢复元气。
面对叶仙云不断递进来的各种消息,陆寒看一遍就扔到旁边,大把灵石化为齑粉,磅礴的灵气进入体内,被元婴转化成精纯法力。
我陆寒就站在这里,想死的尽管来,能杀千军绝不放过万马,西荒的格局,从这一刻尽数囊括在在手里。
他开始继续领悟仙镜的奥秘,当年为这件仙宝身死,必须从中得到相应代价才行,道君以下只发展肉身,向上仍旧是神秘一片。
玄吒冥剑诀第二重竟然比初始容易贯通,如此恐怖的仙法,竟然被自己卡在当前实力上,空有灭世秘法,却仅仅斩了几个苍元尊者,丢人!
也有人开始慌张,飞花岛副宗主圭桦,正急躁的来回踱步,他面对的将是两手空空。
蛮荒圣殿杀来,大长老艮秋仧自然无恙,但自己势必会被裹进去,要么为了当前地位去抵抗,子侄的竞争已经落败,将来谁上位,不报复也要架空他。
要么直接远走他乡,多年经营拱手送出去,下面的支援力量,仅剩下一个四长老,里面的变数太大了,他圭桦随时都会成为光棍。
“副宗主,去找陆寒吧,或许这第三条路能试试。”
才念及曹操,对方就已经到了,四长老快步走进来,有点颓丧的直接谏言。
“低三下四么?就算可以忍,但是他若输了呢?蛮荒圣殿不可怕,副宗主老贼才是障碍,若陆寒能将其灭杀,我绝对义无反顾。”
“自然应该这么考虑,但是此刻不表示一二,以后就没什么本钱了,就在对抗蛮荒圣殿时,我们倾力发挥,为其减轻压力即可,毕竟副尊主没公开支援他们,飞花岛奋起反击实属正常。”
“妥了!通知飞仙观和三坤寺这些顶级宗门,尽力调动一切力量,向飞花岛东侧靠拢,圭某要亲自带队。”
幽魂谷距离飞花岛,足有一百六十万里之远,各种各样的飞行灵宝,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仅需十天便能杀到。
但是陆寒仅仅养神七日,就离开居神城南下,前往五万里外的飞花岛核心,带走了叶仙云的‘飞花令’,凭此物可以进入岛内绝大部分地方。
作为第二大岛,如一尊猛虎盘踞在西南位置,环境优雅没多少建筑,大长老艮秋仧的府邸,就坐落在山巅阳面,此刻有道遁光快速靠近。
“站住,你不是本道弟子,飞花令哪里来的?”
唰!
陆寒挥挥手,两个元婴护卫的肉身顿时被切开,顿时只剩下一对婴儿逃出,惶惶然激射逃遁。
‘嗡嗡嗡——!’
这里的异变,顿时引起护岛大阵激变,防护结界眨眼升起,幕布上点缀着无数竹叶,里面人影憧憧,至少十三四个向这里集结。
“贼子,如何进的飞花岛,竟敢侵犯大长老府邸,袭杀本门嫡传弟子,你想死吗?”
一个青衣老者,最先到达陆寒对面,将手中拐杖狠狠怼地,声音如闷雷传出。
“六长老,他……他竟然有飞花令,肯定在外面又害了哪位核心师兄,必须杀之啊!”
老者身旁,一个门徒盯着陆寒左手,令牌尖端露出,对他们来说无比熟悉,怒意成群结队。
“喔!本人陆寒,专来弄死艮秋仧,诸位有意见的话,陆某就送你们一程。”
没等里面的震惊,就有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如从天极大殿折射而来,似乎要劈开天地,猛地划向护岛结界。这法阵岂能和流云山相比,属于防君子不管小人的一种,仅仅属于内部异变告警只用,长剑斩在其上,拉出淡淡的剑痕,前端已经劈如里面。
“加持防御!”
六长老勃然变色,这来的很突然,陆寒之名如雷贯耳,不是在远方的居神城么,他如何进来的?
叶仙云,小贱妮子敢尔,勾结外人加害同门,这是大罪!
就在他要举起拐杖时,突破斩进的剑芒,猛地射出一片剑影,将里面集结的二十多人尽数笼罩,顷刻血雾喷射,根本不堪一击。
‘轰!’
护岛大阵被切开十几丈长的口子,陆寒身影顿时模糊,同时巨大的黑影砸向这里,把切口百丈内都笼罩在拐杖之下,六长老发威却是无与伦比。
但是人就低估了陆寒的速度,消失即出现,已经站在六长老平行百丈外,正冷冷的看向山顶,根本无视他。
蛮荒圣殿一路突击,所过之处的大小势力,全部人走城空无一只鸡犬,留下毫无人迹空荡荡的老巢,对进犯者露出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