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才发现竟是吴夜长他们半夜偷偷摸进来,用开水浇死的!”
“两亩多地的棉花就这么没了,是春山无能,没护住庄子。”李春山声音都哽咽了,吴夜长等人在庄子里长大,便是摸着黑也能摸到田里去,防他们很是不易。
“好好的庄稼苗,他们怎下得去手。哪怕……”秦氏也气得哆嗦,“哪怕他们把这苗挖回去种在他们田里,也比浇死强啊。”
“挖回去种在他们自己的田里,不是不打自招嘛,吴夜长才不会这么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处理的?”小暖问黄子厚和李春山。
黄子厚答道,“损人庄稼苗是犯法的,小人带着李管事告到衙门。卢大人派衙差把吴夜长一伙抓进衙门审问时,他们二话不说就跪在夫人面前痛哭认罪,额头都磕出了血。卢大人见他们诚心悔过又实在没银子赔偿,就跟夫人商量饶了他们!”
秦氏觉得窝火又无奈,明明是他们损了自己的庄稼,可在大堂上让卢大人说的,就好像不饶了他们,就是自己的错一样!现在见了闺女,她就觉得惭愧,是自己真没能耐,窝囊得想抹眼泪。
小暖听明白了,她先安慰母亲,“在那样的情境下,娘若是不原谅他们,让他们赔银子或坐牢,就是明面上跟卢奇渊作对,也让听堂的百姓觉得您不够大度,说您都身家万贯了,还对几个知错的穷苦人不依不饶的。”
“就是,就是!”秦氏眼睛里含着泪,握着小暖的手道,“可是小暖,娘心疼啊,那么一大片棉花,咱招谁惹谁了……”
“咱们的错,就是对这帮狗东西不够狠,让他们以为这些无赖手段可以使在咱们身上!”小暖冷冰冰地道。
“汪!”旁边躺着的大黄不干了。
小暖改口道,“不是狗东西,说他们是狗都侮辱了大黄。”
大黄满意了,大脑袋压回小暖的腿上,让她继续顺毛。
黄子厚道,“若让小人说,这事儿最该怪的就是卢大人。是他处事不公,纵容了吴夜长那帮人!他们哪是真心悔改,分明就是装腔作势,没有一点感激之心。”
“以后他们再有难处,一准儿会爬到夫人面前,死乞白赖地让夫人帮他们,他们就是这滚刀肉的德行!”李春山道。庄子归吴家是,吴家上下坏透了,才养了这么一帮东西出来祸害租户和长工,李春山以前没少受吴夜长他们欺负。
几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小暖,等她拿主意。小暖沉静地问道,“你们说,这件事是谁的问题?”
“首责是卢大人!”黄子厚答。
“吴夜长!”李秋山说完,又补充道,“还有小人。是小人防备不严,才让他们趁夜钻进庄子,损了庄稼。”
门外站着的玄耑走了进来,“郡主将看守田庄的差事交给了属下,是属下疏忽了,属下有错。”
黄子厚也思考自己身上的问题,“小人身为管家,对第二庄的情况掌握不够,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小人也有错。”
“娘不该心软。”秦氏低头。
“呜呜……”大黄都跟着道歉,只是不知道它说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