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才起了杀心,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哦?此话怎讲?”即然眼前的年轻人愿意坦诚,李清照便也不着急了,心里最起码有点儿底了,不论如何,眼前的年轻人,不是想要加害斜风细雨楼就行。
“看见我这一身行头了吧?”叶青光棍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制铠甲,雁翎刀在他出来的时候,就交给李横等人了,所以如今除了背上的背包,便空无一物。
“如何讲?”李清照在临湖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远望着不远处的廊亭,只见年轻男女正在廊亭里的桌面上,放置了美酒与水果,就连古筝也被他们放置在了上面,显然是要在此陶冶性情。
“我现在虽然还是禁军都头,但……还是临安商贾燕家的护卫,明白吧?”叶青不必说的太透,想必眼前的千古第一词人,定然能够想通其中环节。
他隐去了白纯的事情,只是不想把白纯牵涉进来,因为那样的话,势必会把汤家也牵涉进来,如此一来,说不准有一天,自己就有可能被汤家那棵大树,真正的盯上,而后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李清照默默的点点头,望着西湖波光潋滟的湖面,燕家大小姐被伏击一事儿,就发生在金使死在斜风细雨楼的当天,而眼前的这个禁军,如果是燕家护卫,倒是也算能够解释的通了,但好像多少有点儿牵强吧?
一个禁军护卫,被燕家雇佣,为何会这般死心塌地的帮着燕家清除隐患与威胁呢?他与燕家关系匪浅?如若如此,为何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还要穿着这一身低等禁军的服饰。
“道理是可以说的通,就这么简单?”李清照笑了笑,笑容里并没有怀疑跟警惕,相反,还显得有些宽和跟大度。
“差不多就是这么简单。”叶青耸了耸肩,看着李清照说道。
脑海里却已经开始在勾勒,要是早些穿越过来就好了,也能够看到这坐在自己眼前的千古第一女词人,年轻时长得是多么的貌美如花。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近五十岁了,还能再嫁人,而且还有勇气离婚、坐牢,这简直就是上一世的女人都没有勇气做到的事情,千年前就有人敢如此做了。
“我听说燕家大小姐被伏击,但金人却是全部被反杀,此事是真还是谣传?”李清照看着叶青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脸上打量,也不生气,继续淡淡笑了下问道。
“您就别拐弯抹角了,我知道您还是不放心我,但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不瞒您说,那天伏击我就在场,其中四人还是被我所杀。”叶青眼神真诚认真,收起了刚才打量李清照苍老面容的轮廓视线,放弃了在心里继续刻画李清照,年轻时的样子的心思说道。
李清照再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下说道:“所以你就跑进了斜风细雨楼杀人,只是没有料到,竟然还有人跟你抱着同样的想法,对不对?那你就没有想过,此事儿会给斜风细雨楼带来麻烦?”
随着李清照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廊亭里,那摆在桌面上的古筝,在一个婀娜女子的纤纤十指下,开始响起了动人的琴声。
“斜风细雨楼那么大的产业,要是朝廷没人,恐怕早就被三教九流收保护费的登门拜访了,所以即便是死一两个人,相信也能保全自己对吧?事实可就摆在眼前啊。”叶青笑了笑,看着刚要张嘴反驳的李清照,立马加了一句话。
这些日子斜风细雨楼,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被金使被刺在她们楼里这件事儿波及到,第二天就还是如同往常那般营业,哪怕是临安城大街小巷都是禁军在巡逻,大瓦子一带跟被挖地三尺似的,斜风细雨楼都是纹丝不动,就跟人不是在她们楼里被杀似的。
那几日,他自己天天带着锦瑟在临安城穿大街走小巷,说是在闲逛,或者是去往燕家的几个作坊跟铺子,但查探朝廷对于金使被刺后的反应,也是他叶青的重中之重不是。
“你倒是挺聪明,心思还颇为灵活,其实啊,就算是斜风细雨楼被波及了,你自己心里也不会有半点儿内疚对不对?”李清照看着叶青,笑意变得意味深长。
在叶青看来,听话听音,怎么自己越听,越觉得这千古第一女词人,有种想要讹自己的感觉呢?
“别,我不聪明,但也不傻,事赶事,赶上了没办法,也是为了活命、讨口饭吃。”叶青连忙拒绝第一女词人对自己的恭维,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在人家眼里,或许并没有什么价值,但还是小心为上。
“你那天夜里,跟她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轻薄她了?”
“没有,绝对没有,怎么可能!”叶青一惊,李清照变脸太快了,那一脸八卦跟怀疑的表情,特别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差点儿蹦起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