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泗州知州沈法、通判马略以及李习之三人离开后,皇城司正将武判并没有立刻离开,毕竟无论如何,叶青如今都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时候皇城司在泗州的一切,都该以副统领叶青的意志为主才是。
“有事儿?”站在客栈门口送走了其他人,叶青回头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武判问道。
夜色之下的泗州城虽然不如临安城那般精致、漂亮,甚至还残留着金兵铁骑践踏过的残破痕迹,但丝毫不影响此地每天达到天文数字的贸易额,跟商贾们对此地的热情。
就如同电影里的不法之地一般,一座残破、腐朽的城市仅仅靠着两条街道维持着,但它每天创造的财富,却远远不像是一座破败的城市表象那般微薄。
泗州城就如同电影那里破败的城市一样,如同一个犯罪分子的天堂,三教九流、僧道儒尼、夏、金、宋、蒙的各国商贾,明目张胆的带着兵器,或者是满脸横肉的牵着骆驼走过。
总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钱,或者是背后有利益集团驱使,或者是由部落做支撑,或是有高官,或是有国家在其背后出谋划策,而后来到这个暗流涌动,更像是三不管的地方来做着各种交易。
“将军未曾吩咐,所以末将不敢随意离去。”武判看着眼前神情随和的年轻人,神态恭敬的说道。
“客气了。”叶青笑了笑,伸手虚请武判与他一同在泗州街道上散步。
看着叶青一个随从也没有带,武判也只好悄悄冲属下做了个手势,而后便只身一人跟在叶青的后面,走在泗州城热闹的街道上。
“皇城司撒出去的人很多,但能够把一个正将撒在我大宋跟金的边界,好像还没有过。在泗州几年了?”叶青一边打量着泗州城两边人来人往的商铺,门口或是马车、牛车,好几只骆驼串成一串的驼队。
而街道上的牛马骆驼粪便也比比皆是,甚至就在大堆的粪便旁边,就是一家热火朝天的酒楼饭庄。
好像人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一个人会对门口那些垃圾进行清理,则是任由着那些堆在饭馆的门口,店伙计就跟那粪便堆并肩而立,毫无影响的继续招揽着客人上门。
“建康一役后末将才过来的。”武判看着扭头向他露出整齐洁白牙齿的叶青回答道。
“泗州有多少妓院、酒楼、赌场、客栈,你们知道吗?”
“反正不少。”武判顿了下,心中不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副统领,到底想要干什么,总不能真的是带着自己漫无目的的散步吧。
“半年的时间,应该对泗州已经很熟悉了。”一家妓院的门口,几匹蒙古马正安静的在门口吃着草料,叶青看了看门口的伙计,跟那迎接客人的鸨子,深吸一口气问道:“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或者是想要问的?”
武判摇了摇头,但嘴上却说道:“末将同样出自神劲军,建康一役时,末将也在军中,叶大人被罢官流放,将军您被贬禁军时,末将便第一时间被调到了皇城司,担任正将。”
“还有吗?”叶青看了一眼武判,而后转身便往那妓院里面走去。
武判紧紧跟在后面,就在鸨子想要上前招呼叶青时,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后面的武判,原本一张充满了笑容的脸颊,瞬间便僵硬无比,那收缩的瞳孔带着一丝紧张跟不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招呼武判跟眼前的公子。
“有几个鞑靼人可是在你们这里?”叶青再次扫了一眼门口那几匹蒙古马。
任何人都知道,蒙古马体格矮小,但胜在耐力非凡,虽然初时他的速度不如西夏的党项马,但若是在战场上,高大的党项马在面对蒙古马时,却是占不到丝毫的便宜,甚至还会吃大亏。
鸨子有些愣神,看了看叶青身后的武判两眼,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在就在,不在就不在,到底有没有鞑靼人在你这里?”武判站在叶青一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随着他刚刚说完,鸨子立刻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有的有的,就在后院就在后院,奴婢带您过去?”
叶青点点头,武判便立刻示意鸨子带路。
不同于临安城内那精致又有格调的妓院、青楼,泗州的妓院显然就要务实多了,甚至根本就没有大厅,叶青他们刚才问话的地方,就算是整个妓院的厅堂了。
而顺着厅堂的后门而入后,便是横着的两排黄土平房,每个门口都点着一盏冒着黑烟的灯笼,而一些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要么拥着怀里的女子往房间里走去,要么是正整理着衣衫,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叶青跟在鸨子的身后,笑着对武判说道:“要想了解一座城池,最直接的地方就是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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