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继续平静道:“我只是想告诉皇后,不论是赵汝愚还是韩侂胄,他们都是心怀叵测,绝不是为了帮助皇后您,完全是希望借您的手,来打击叶青。若是皇后如了他们的愿,到时候他们一样会……。”
“我是皇后我怕谁?赵汝愚不过是一个宗室,难道他以为他是圣上吗?还是说他敢觊觎这圣位?再借他一百个胆子,想必他也不敢如此!至于韩侂胄、韩诚,如今太上皇已经去世两年多,而这两年多来,父皇不理朝政,对于韩诚父子在朝堂之上被王淮打压也是不闻不问,所以他们父子在这个时候投靠本宫跟圣上,又有何错呢?身为臣子,难道这不是他们的臣子之道吗?唯独他叶青,到了这个时候,非但不支持圣上继位,甚至还接二连三的阻挠、推迟,从北伐开始至今,本宫给了他多少时间,给了他多少机会?但他珍惜了吗?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他一直在防范着本宫,究其原因,是他根本不想本宫坐上这皇后之位,所以才会如此推三阻四。”李凤娘双眼开始变得通红,神色凌厉的说道。
而后缓缓向前两步,凑近到默不作声的钟晴耳边,冷笑着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叶青在想什么,不就是只想让本宫做他的胯下玩偶,一旦本宫当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他叶青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就该是他求着我李凤娘了,所以他才不敢尽快让圣上继位。告诉你钟晴,你真以为叶青看上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吗?呵呵……实话告诉你,那佞臣只是喜欢你当初王妃的身份,就如同迷恋征服身为太子妃时的我一样,他心里喜欢的,只有那个白纯跟燕倾城,其他女人,他从来不会在乎。”
钟晴面对咄咄逼人的李凤娘,不由得后退两步,神色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的却是荡漾着波澜,微微摇头道:“叶青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深吸一口气,钟晴继续说道:“若是他只想要征服你我,也就不会北伐了,在朝堂之上,能够斗的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何苦要以北伐来做立功升迁之途径?皇后大可以看看如今各国使臣对我大宋国的态度,而最为明显的莫过于金人,在叶青北伐之际,他们派遣使臣让朝廷停止北伐时蛮横无理、指手画脚的狂妄态度,而今日他们再次出使我大宋朝,非但是派遣了他们金国皇室的卫绍王,而就是连对我朝廷的态度也是大有改善,可曾像以前那般对我们发号施令?皇后以为,这该是谁的功劳?”
“即便是他叶青的功劳又如何?既然已经震慑了金国,让他们忌惮我们,那为何回到临安到如今,依然倾向于父皇,而不是我跟太子?为何还要三番五次的阻挠太子继位一事儿,甚至是……如今还对于太上皇俯首听命!”李凤娘的心中,对着叶青有着太多的怨言。
在她看来,她已经对叶青做到了仁至义尽,尽可能的帮着他抵挡着来自朝廷的压力,而他叶青呢,回到临安后,迟迟不肯支持太子继位。
甚至从来不曾在赵昚跟前,劝谏过让其退位让贤,反而是一直在忙碌着他自己的仕途一事儿,打着太子府的旗号拉拢着庆王跟朝臣,如今就连各国使臣,都被他尽力的拉拢着,无非就是想要在太子登基之前,让他叶青的仕途位极人臣!
“他……。”钟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凤娘,叶青今时今日的雄心,是为了华夏大义,当然,她也怕一开口,便会引来李凤娘无尽的嘲讽。
可她不说,又深怕李凤娘对叶青的恨意只会越来越重,而后影响到叶青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当她告诉李凤娘,叶青的目的是为了华夏大义,所以才没有支持太子继位时,李凤娘那赤裸裸的嘲讽笑声,瞬间在仁明殿内响起。
“真是好笑!可笑至极!”李凤娘那风情的脸蛋儿变得越发的凌厉:“也就只有你钟晴,被那佞臣耍的团团转,说什么你都深信不疑,他想要联合金、夏、鞑靼人对抗花剌子模人,是为了华夏大义着想?简直是可笑至极!本宫看他叶青,就是为了获取辽国公主耶律月的芳心,所以才会如此尽心尽力!本宫很想知道,他这算什么华夏大义,跟我大宋如同世仇的辽国亡了,难道不该是我大宋朝的该庆幸的事情?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了华夏疆域、民族危在旦夕的危境,简直是一派胡言,也只有你才会相信他的鬼话连篇!”
“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想让我大宋再次崛起。而不是如同当年那般,受尽金人的欺压与羞辱。而如今,正是我大宋再次崛起的最佳时机,金人、鞑靼人、夏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外忧内患,唯我大宋如今,随着北伐的胜利,已然全无外患,正该是从华夏大局出发,来谋划大国格局崛起的最佳时机。”钟晴皱眉凝重的说道。
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叶青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但她相信,从昨日到如今一直都不曾休息,一直游说着各国使臣的叶青,绝不仅仅只是为了获得耶律月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