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夜纤细的长腿不知道勾出了爱德华多少的鼻血。
跟着夜的手,爱德华的视线也一寸寸往下移。然后,他终于明白了夜所说的“视线在下方”的含义。
夜胸前的大白兔被衣服紧紧的包裹住,随着身体的晃动微微摇摆,而更下方,那两条比葱白还美丽的玉腿立马映入眼帘。
之所以平时爱德华的视线会向下移动,估计就是因为这两样诱人的东西吧。
“好吧,我说谎了。”爱德华老脸一红,被迫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那么,魔王大人,您真的要走吗?”夜皱着眉头。
爱德华竟然真的承认了,这让她更加不开心。
“走,往哪儿走?你趴在我身上,我哪也去不了啊……”
“魔王大人,也许只是夜的妄想。但是……您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夜?”夜小声的说。
“诶?”
“夜虽然并不知道您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也不知道您的脑子里到底还留下些什么,可是夜能感觉到您正偏离原本的轨道,越来越远。您似乎被什么可怕的怪物缠住了,被往深渊里拖,一直拖……”
“……”
“魔王大人,夜感觉有一个奇怪的人在您身边。”
“奇怪的人?”
“嗯。那个人和您很熟悉,很相似,但又很陌生,很奇怪。他一直跟着您,仿佛他就是您,却又不是。您一切的选择和行动都是他计划好的,是他让您这么做的,所以,您才会去做。”
“夜……”
爱德华的话还没说出口,手上传来一股强烈的束缚感。
夜的手指好似铁钳,牢牢地扣住了爱德华的手。可是爱德华知道,她的心并不似铁钳那般不可撼动。
十指相交,她的手心儿冷汗直冒,沾湿了爱德华的手掌。她用力抓着爱德华,手臂不住的颤抖着。
如果她还想要继续握住爱德华的手,就必须要用力去阻止手臂的抖动。然而她越是用力,抖得就越是厉害,冷汗就越是往外冒,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恶姓循环的怪圈儿。
也许夜认为,只要抓住爱德华就可以保护他,不让他离开。
对此,爱德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被勇者拖下水,答应跟勇者合作击败原罪之门,帮勇者找出杀害薇尔维特的真凶,偏离原本的轨道——夜说的是对的。
他失去了记忆,也理所当然的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踏上了一条搞错了的旅程。
至于另一件事儿……
夜说,在他的身边,存在着另一个和他类似的“他”。
一瞬间,爱德华有种被看穿了的不安与恐惧。
夜说的没错,那个“他”的确存在。在梦里,爱德华经常会遇到另一个和自己很像却又不是自己的另一个“他”。那个他知道过去发生的一切,也知道未来即将发生的所有。他总是催促他去做一些奇怪的事儿,暗暗的给他下达命令。
比如,在艾米莉亚陷入危险时,让爱德华奋不顾身的去救她;比如,在加入霍格学院时,让爱德华不走寻常路,选择成为一名罕见的魔剑士。
要知道,在此之前,爱德华还从未知道人类中有魔剑士这样一种职业存在,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兼顾剑与魔法。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就是因为“他”。
这件事儿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的存在,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夜会知道?是女人的直觉?还是魔法的奥妙?
都不是,爱德华认为,这是自己和夜之间的那股玄妙的默契。
那股即使被脑袋遗忘了的,身体还记得着的默契。一种永远不会被时间冲淡,反而会更加深刻的默契。
“别怕,我还在这儿。”爱德华笑着说。
他知道,夜需要的不是花言巧语。
他张开手掌,反过来将夜冰凉的小手紧紧攥住。夜柔若无骨的小手儿被他一手掌握。在他暖和的大手中,夜满是冷汗的小手儿正瑟瑟发抖。
一冷一热,千娇百媚。
“夜不怕……”
感受到这股反客为主的温暖,夜渐渐停下了颤抖。
她手指微动,悄无声息的挣脱了爱德华的掌控,抽出自己纤细的手指,而后又自然的靠近,与爱德华的五指交叉而过,换了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重新掌握主动,再次用冰凉的小手儿将其爱德华的五指牢牢扣住。
于是,他们彼此相融,再没什么东西能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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