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感谢你为抗战提供的这笔钱。近期,我会向重庆汇报。”路承周微笑着说。
“这是鄙人一点小小心意,烦劳火先生了。”孙志书高兴地说。
火柴答应,向重庆总部汇报,孙志书确实很高兴。
如果戴立知道,他为军统贡献了十根金条,以后自己这个功臣,算是当定了。
如果日本人一直占领着海沽,他这个秘书长,可以大捞特捞。
以后国军如果打回来,他也是抗战有功人士,他脚踏两条船,心里感觉特别踏实。
他手指在茶杯里浸了浸,在桌面上迅速写下了几个名字:牛绍善、沈竹光、夏宁靖……
“还有件事,严树勋可能没死,我希望你能查出他的下落。”路承周一边看着孙志书写名字,突然说。
牛绍善是原来海沽公署的秘书长,现在的参事室参事。
至于沈竹光,是老维持会委员,原北洋政府的财务部长,现在还担任社会局长。
夏宁靖则是新上任的卫生局长,也算市里的大汉奸之一。
“什么?”孙志书手指一抖,严家都在办丧事了,他还准备代表市公署吊唁了,怎么会没死呢。
“此人与日本人配合,欲设计陷害我抗日人士,罪该当诛。”路承周冷冷地说。
“请火先生放心,如果他没死,肯定能查出来。”孙志书笃定地说。
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我估计,他也快出来活动了。”路承周点了点头。
胡然蔚昨天晚上传来的情报,证实严树勋确实没死。
只是,通过陶阶或者野崎,很难查到严树勋的下落。
孙志书是严树勋的同僚,又是市公署的秘书长,通过他找严树勋的下落,应该没问题。
“严树勋与沈竹光,都是原来北洋时期的官员,别人可能不知道严树勋的下落,沈竹光应该知道。很有可能,严树勋就藏在沈家。”孙志书突然说。
怪不得沈竹光在严树勋遇刺后,突然以身体抱恙为由,在家休病呢,恐怕他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得了心病。
“此事只需从侧面打探即可,不必告之沈竹光。”路承周叮嘱着说。
虽然沈竹光愿意为军统效力,但他是否会出卖严树勋呢?
他们都是北洋时期的老臣,严树勋如果真藏在沈竹光家,说明两人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
沈竹光之所以透出口风,或许只是试探呢?
路承周这些年,一直潜伏在敌人内部,使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谋定而后动。
“是。”孙志书应道,他暗中为军统效力的事情,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孙志书给的名单,大部分都是上过暗杀名单的。
路承周回去后,让曾紫莲给他们几个,每人送了封信,告诫他们悬崖勒马,不可当民族之罪人。
同时,路承周准备约他们出来见面,亲自劝说他们,为国府效力。
这些人的想法,路承周也能理解,日本人的饭碗,不是那么好端的。
毕竟,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