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承周对他很尊重,在雄镇楼时,他对路承周就很看重。
当初路承周在雄镇楼,用耿火这个名字,很合他的心意。
到海沽后,更是用“火焰”、“火柴”这两个代号,都与火有关,他更是满意。
“再等等吧。七路军的情况怎么样了?”戴立随口问。
路承周目前是海沽站事实的站长,转不转正,都不影响海沽站的工作。
属下立了功,确实要及时奖励,但也得留有余地。
路承周还年轻,刚担任代理站长没多久,如果一下子给他转正,以后再立新功怎么办?
随着路承周掌握的资源越来越多,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同时,戴立也一直认为,路承周更主要的任务,是潜伏在宪兵分队。
至于海沽站,如果有更合适的人选,他希望能帮路承周分担。
“一直联系不上。”毛善炎摇了摇头。
与七路军的电台失联,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在战争期间,这是不正常的。
按照惯例,七路军与总部,应该每天保持一次常规联络。
“从海沽站汇报的情报来看,他们的部队,在丰润县被打散了,电台有可能损毁,或者丢弃。”戴立缓缓地说。
七路军借着中共领导的冀东暴动,顺势收复并占领了宝坻。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戴立非常激动。
然而,没几天,七路军就只能撤退,在丰润县等了一段时间后,遭到日伪围攻。
“看来,只有等他们主动与总部联系了。”毛善炎叹息着说。
“还有一种办法,他们可以让海沽站。”戴立缓缓地说。
海沽站与七路军,都属军统总部领导,可以说兄弟单位。
七路军的政治部主任郑问友,原来是海沽站的军情组长,如果七路军真与总部没办法联系,可以让海沽站转告的。
海沽站不但有几部电台,还有备用电台。
这方面,路承周考虑得很周全,随时准备不时之需。
郑问友还真的到了海沽,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七路军之司令官谢维汉。
两人从水路进入海沽,从特一区进入法租界,在国民饭店住了下来。
“司令,你先住着,我去趟英租界。只要找到军统的人,就能与总部联系上了。”郑问友进入房间后,先在窗户处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后,才对谢维汉说。
七路军现在是上级找不到下级,下级找不到士兵。
谢维汉是原国民党惠民专区专员,被任命为七路军游击司令后,他的主要工作,其实还是用笼络手段,收罗各地的土匪、民团。
至于军事行动,他一般是交给其他人。
在丰润县时,条件非常艰苦,谢维汉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租界这个花花世界,他一到房间,就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你去就是。”谢维汉身材有些肥胖,他已经累得抬不起手头,闭着眼睛,在床上拍了拍。
“是。”郑问友看了瘫倒在床上的谢维汉,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