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于市里的汉奸,就算他们坐了他的车,张保头也分辨不出来。
“就对路承周动手如何?”朱彪顿了顿沉吟着说。
“他……他……不太好吧。”张保头迟疑着说。
“是不是你得了他的小恩小惠,现在下不了手?汉奸就是汉奸,既然你想抗战,就不能手下留情。”朱彪冷笑着说。
“他是汉奸,我跟他不是一路人。”张保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他被路承周迷惑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前对路承周交待的事情,总是尽心尽力。
当他得知,路承周是日本特务后,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那就干他。”朱彪像是下定了决心。
“怎么干呢?”张保头知道,朱彪脑子要比自己更灵活。
“在他家动手!”朱彪想了想,说。
路承周一个人住在二十四号路15号,如果干掉他,都没人知道。
“他有枪怎么办?”张保头担忧地问。
路承周在警务处时,就配有枪的,到了宪兵分队,身上更是随身会带枪。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朱彪嘿嘿笑道。
中共要暗杀路承周,军统要暗杀路承周,他都能理解。
同时,也能提前作出防范。
可是张保头和朱彪也准备暗杀他,路承周还真是想不到。
晚上回家时,路承周看到后面的巷子里停着两辆胶皮,他当时也没在意。
英租界有八千多辆胶皮,这个时候也正是他们回家吃饭的时候,将人力车摆在小巷子里,就是不想拉客。
“路先生。”路承周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马婶自从去了估衣街后,路承周就没让她回来。
马厚谷天天待在中西大药房,需要有人照料他的生活。
在门口听到有人喊自己,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张保头啊,找我有事?”路承周回头一看,发现是人力车夫张保头。
“有个事想求路先生。”朱彪突然从后面走过来,说。
“进去说吧。”路承周不以为意地说。
“唉。”朱彪点了点头,路承周的回答正合他心意。
“说吧,什么事。”路承周进去后,掏出烟,给他们递了一根。
今天的朱彪和张保头都有些拘谨,一只手接过烟后,躬了躬身,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手受伤了?”路承周从来没想过,这两个人会存着杀自己之意。
“没有,没有。”张保头连忙掏出手,他口袋里插了把刀,随时准备动手的。
“现在粮价上涨,你们能吃饱饭么?”路承周关心地问。
“现在能不饿死就行了,哪还能吃饱饭啊。”朱彪的手,也从口袋里慢慢拿了出来。
“是啊,现在想吃顿饱顿实在太难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们下馆子。”路承周微笑着说。
“多谢路先生。”张保头感激地说。
虽然他认为路承周是他所痛恨的汉奸,但面对路承周时,却怎么也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