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柳拂婀娜着走来,凤七寻忙转头看向眼神促狭的臻儿,急切的问道:“臻儿,快瞧瞧我脸上的胎记还在不在?”
臻儿左右端详了一眼,轻笑道:“夫人放心吧!那用来涂画胎记的胭脂,可是当初太子殿下从宫中拿出来的极品玫瑰红,不特意清洗是弄不下来的!”
凤七寻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这就好!”
要说这所谓的胎记,还是在赫连沣的威压下弄在脸上的——都怪某人的嫉妒心太盛,总觉得所有见识过凤七寻容貌的男子,都会被她惊为天人的容颜折服,从而产生垂涎和觊觎的心思。
“那一日在街市上,那些男子亵然的目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况且……”男子轻抬起女子尖削的下巴,言之凿凿的说:“你的相貌太出众,若是引起旁人太多的注意,怕是会一不小心传出流言,若是这流言一不小心传到了离都,传到了皇宫,再一不小心传到了我那对你痴心一片的侄儿的耳朵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彼时的凤七寻轻拍掉男子的大手,撇撇嘴道:“若是论相貌出众,引人注意,王爷你好像也没有比我好多少吧?自从你来到荔城,围在你身边嗡嗡直飞的莺莺燕燕还少吗?”
“我是男子,不一样!”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不和你争辩了!”凤七寻赌气的偏过头去。
赫连沣捧过她的脸,温声细语的哄道:“小七乖,你如果不愿意总是带着面纱的话,那就在脸上弄一个疤痕胎记什么的,只要能不那么引人注意就好了!”
“……好吧!”
凤七寻瞧着,赫连沣就差低声下气求她了,只好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他的提议,在原本绝代风华的面庞上,用艳色的胭脂涂抹了一个看似是胎记的形状,占据了包括下巴在内的小半张脸,让她硬生生的从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变成了容貌丑陋的无颜女。
“其实夫人大可以不必这样的,凌府的下人和护院都是阁里的人,大家都清楚夫人的长相,对夫人亦是恭恭敬敬的,只要夫人不出府,谁会知道咱们府上还有这么一个容颜倾世的女子呢?”
“他大抵也是不安的罢……”凤七寻收回飘远的思绪,幽幽的道。
赫连沣虽然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从他闪烁的眼神和不时皱起的眉头里,还是看出来了他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他在害怕,害怕苦心经营的平淡被冲垮,害怕好不容易等来的平静生活只是一场梦,害怕她终究会情愿或者不情愿的离他而去。
由于她的存在,强悍如他,竟也有了软肋一般的存在——她,便是他的软肋!
“普天之下能理解主上的怕也就只有夫人一人了!”臻儿不由的感慨,继而不免喟叹道:“只是要委屈夫人了——如果不是迟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柳家小姐又怎么会仗着自己容貌胜于夫人,所以才一再想要委身老爷呢?”
想起柳拂对自己容貌的自信,还有对她的长相的轻蔑,凤七寻不禁轻笑道:“只要沣不动心,她就算真的容颜胜于我,又能怎么样呢?”
柳拂并不是一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而且女人的嫉妒心往往非比寻常,她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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