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给他的话提了醒,“对!小卢,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瞒您说,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天(津)市现在还没有形成市场,所以,我想再等几年的。”卢利狠狠地咬着牙,飞快的开动脑筋思考对策,要是自己也从羊城夜市拿货当然不是不行,但价钱就绝对没有这么优惠了,另外一个,货款的问题立刻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砸了下来,和这个劳什子的夜市,难道也能说什么分期汇款吗?门儿也没有啊!
“小卢,你呢,该从我们这拿的,自然还是给你,但还是那句话,数量上可能就要减少一些了,特别是那种内衣,对方也盯得特别紧。恨不得我们这做出来一件就拿走一件,我们也特别伤神。”
卢利点点头,站了起来,“良哥,谢谢您的话,我明白了。”
“明白?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有想好,对方肚子大,吃得多,我肚子小,只能少吃一点了。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我也去那个什么夜市,他们打开门做生意,不过就是想赚钱,我的钱难倒不是钱吗?您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样想就是最好。说真的,小卢,你就是猛虎,也压不过这些地头蛇,你还年轻,钱是赚不完的,退一步吧。”
“谢谢您,良哥,我明白的。”卢利收拾心情,展露一个灿烂的微笑,“良哥,我送您出去,等改曰,我请您吃饭,喝酒。”
送走高士良,卢利和张清返回房中,后者亟不可待的问道:“小小,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是不是这边有什么事?”
“没事,有些情况,我得考虑考虑。哦,你先洗澡吧,洗完澡我们吃饭——我出去打个电话。”卢利到了招待所的楼下,拨通了朱国英的电话,在电话里和对方寒暄几句,朱国英很不满意似的,“怎么到了才给我打电话?上一回回去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来之前就给我打电话,我到车站接你的?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卢利只得赔情,在电话里说了数不清的道歉话,终于抚平的朱国英的不满,“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你少废话!”
“我在第三服装招待所,就在xx路上。”
“我认识,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到。”
卢利知道,上一次在羊城办事,和军队的这些孙子大喝了一场,他以一己之力放翻了朱国英、项参谋、柳政委,这三个人一直不服气,事后又不依不饶的拉着他喝过几场,却终于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一直在心里憋了一口气,这次回来,酒桌上拼酒怕是怎么也免不了了。
想到这里,先把张清安排一下,让他自己在招待所的食堂用餐,然后就上床休息,“小小,那你呢?”
“我也稍稍吃点,等一会儿还有一个酒局,娘的,都是大肚皮,可能喝了!不事先吃一点可不行啊。”他和张清在食堂交过钱和粮票,点了一份牛河,填填五脏庙,“张清,晚上早点休息,我可能得明天回来。然后带你去办事。”
“小小,你少喝点,都知道你能喝,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
“我知道的。”
草草用过一顿,朱国英如约而至,依旧开着那辆吉普车,进门就拉人,气势汹汹的,“和我走!”
“去哪儿啊?”
“拿你出去,直接上刑场!娘的,就不信干不过你!艹你老母!”他胡乱的说着,拉住卢利的手腕一路向外,害得他想和张清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拽上的吉普车,“开车,小刘,带他回去。”
吉普车一路开过珠江,回到军区招待所,朱国英不再胡闹,和他并肩走进食堂,“今儿我们找来团里最能喝的一个干事,号称刘三斤,连他带我们几个人,一块跟你干!总之一句话,今天非把你放到桌子下面不可。”
“别啊,别等你们放,我自己钻桌子还不行?”
“我让你跟我贫,让你贫?”朱国英狠狠地在他脖子上掐着,真像押解死刑犯上刑场一样,将他带进食堂,“政委,参谋,人我带来了!”
彼此都算是熟人了,特别是项参谋,带着一口天(津)口音迎了上来,“小小,这是你小名吧?哈哈,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我们几个人商量了,……”
“项哥,您手下留情吧。”
项参谋哈哈大笑,“别的事我做哥哥的能帮你,就这个,你自求多福吧!来,给你介绍,老柳你认识的,这是我们团干事,小刘。一会儿上了酒桌,他担任主要冲锋,也就是敢死队,我们是随后跟进的尖刀班,后面还有爆破组,等到散了席,你还能大摇大摆的自己走出食堂,我们就集体写一个‘服’字给你!怎么样?”
卢利哈哈一笑,“得嘞,咱就练练,等散席了再说,怎么样?”
“好小子,就不信弄不过你,弟兄们,把酒席摆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