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请客。”
“请,我一定请。不过先别急,还有其他各项呢,阿忠,青菜、海鲜和酒水怎么样?”
“这一部分的收益我得好好算算,进货的价格不一样,算起来也很麻烦。不如晚上吧,我晚上值班的时候把它算出来,然后明天告诉您。”
“行。”卢利折腾了一天,也实在有些累了,和几个人打过招呼,上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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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睡得昏昏沉沉,感觉才过了没有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哇啦哇啦的大喊大叫声,他睡觉的习惯是不能有人在耳边聒噪,从楼下传来的声音如同响在耳畔,立刻把他吵醒了。起床看看时间,是零点过半,“怎么这么吵啊?”
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有店内的灯光反射上来,下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喊叫,那份热闹劲就不必提了。他忽然想起来了,是那些熬夜看球的孙子,准是看到激动人心的时候了。若是旁人,他说一声就可以让他们闭嘴,可眼下,人家都是客人啊!当初答应顾忠弄电视在店里,怎么就忘记这个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身回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别扭着,扭亮台灯看看,还不到两点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卢利翻身坐起,穿衣下楼。
楼下还亮着灯,是顾忠在计算账目的事情,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桌上还横七竖八的扔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听见楼梯上的声音,抬头看来,“利哥,怎么还不睡啊?”
“闹醒了。我睡觉的时候最怕有声音,哎呦,难受死我了。”卢利在他对面坐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怎么样,算完了吗?”
“正在弄,品种太多,挺麻烦的。”
“不用着急,这种数字类的工作有时候确实费神。我原来都是交给梁薇干。”
顾忠拿出一支烟来,“利哥,你抽一颗,提提神?”
“不要了,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这是烟卷,又不是鸦片,一根半根的上不了瘾。来吧,大半夜的。”
卢利想想也有道理,接过烟卷点燃,吸了一口,徐徐喷出一股青烟,随即把烟头掐灭,“也没什么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爱抽这玩意呢?”
“你是没抽过,所以觉得没什么,像我、剑哥这些人,就不行了。看着好像没什么了不起,但要说三天不抽,就难受了。”
卢利呵呵一笑,不再多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阿忠,从来没听你提起你的家人,堂上二老都好吗?”
“我爸爸不在了。他走得早,靠着我uncle偶尔的接济一下,我妈妈带着我和我弟、妹一起长起来的。”
“那,你母亲和你的弟弟妹妹呢?”
“我妈妈现在在新界的一家制伞厂上班,剩下几个细路仔,还在上学。”
卢利点点头,“阿猫呢?”
“他的情况就比较惨一点,老豆是海员,遇到海难了;他妈妈跟一个男人跑了,留下他和小妹,和奶奶过活。幸好房子还是他们家自己的,否则的话……”
卢利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么说来的话,他的生活很拮据?”
“是的,小妹要上学,奶奶也要治病;而且阿猫曾经和奶奶发誓,要让小妹享受最好的生活,所以不辞辛苦的供养她读私立学校,每年只是学费就要三万多港币。”
“这样啊?”卢利琢磨了一会儿,“等明天……,再说吧。”
“嗯?”顾忠不想他会只说一半的话,又不敢多问,“利哥,你去休息吧?”
“不了,既然给吵醒了,就睡不着了。我和你一起算账。”他拿过账本和计算器,“算到哪里了?”
顾忠把文件递过去,又点上一支烟,说道:“利哥,您要是因为吵闹睡不着觉的话,我想,您可以另外准备一套房屋,专门用来居住。”
卢利一愣,“另外准备一套房子?你是说,在香港……,我可以自己买房子住吗?”
“当然可以啦。利哥回大陆的时候,有一次张律师来过,他和剑哥谈过这件事,我当时听见了。他说的意思是,如果利哥您在香港拥有不动产的话,对于您曰后申请领取正式的居留证都是有很多好处的。”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办法,你认同他的话?”
“当然。”顾忠很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利哥,您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了,在香港购买一套房产,是很应该的。说真的,您住在这个旧武馆的楼上,总让人感觉不大好。”
“那,如果要买的话,香港的房子多少钱?”
“我不知道,这种事是丰俭由人的,您要买贵的有,要便宜的也有,主要还是得按照您个人的收入来选择。”
顾忠的偶发奇想给了卢利以极大的冲击,确实是的呢,如果能在香港有自己的房子,好处是很多的,首先说不用再在这里忍受晚来客人的吵闹;第二,梁薇要是到香港来,有一个更舒服的地方安置;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曰后他是要把舅妈也接过来的,即便老太太只是过来住几天就回去,也总不能让她住在这里吧?
这样一想,他愈发心动起来,“嗯,这是个好提议,我明天……天亮就去找艾伦问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