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薄悠羽怔怔地看着战勋爵,骤然狡辩:“那些事情,本来就和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情,都是爷爷,爷爷他老糊涂,丧心病狂!我会为了你跟他划清界限的。”
战勋爵看着薄悠羽,目光冷漠的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不如:“你不值得薄老先生拼尽一生名誉和性命。”
“薄悠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更不要再提到苏子诺,否则,你连做一个普通人的资格都会失去。薄伯山的最后遗愿也不那么值钱。”
一句话,薄悠羽再也不敢动了。
战勋爵的意思是,如果她再敢纠缠,她连现在的狼狈与苟延残喘都会失去!
薄悠羽怔怔愣愣地看着战勋爵离开的背影,面上骤然浮起癫狂之色。
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要当一个普通人,她薄悠羽天资卓越,出身薄家,是世人艳羡的名媛佳丽,走到哪里不是焦点,凭什么要当一个普通人!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薄伯山的病房。
薄伯山一看薄悠羽的神色就可以预见发生了什么。
“不要再招惹战勋爵了。”
“不可能!”薄悠羽猛然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桶砸在地上,淡黄色黏黏糊糊的汤汁瞬间流了满地:“只有我,战勋爵只有我配得上!”
砸了鸡汤还不过瘾,她顺手捞起从薄家搬进病房的寥寥无几的东西狠狠向地上砸去。
随着砰砰乓乓的声音,是薄悠羽歇斯底里的声音:“我拥有最好的一切,都是因为苏子诺,都是因为苏子诺才什么都没了!”
“战勋爵!圣米伦!红顶医疗!”她泄愤似的砸着东西,“都是因为她,我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薄悠羽面上带着疯狂的神色,双目通红,就像发疯的恶魔,“都是因为你!”
她忽然指向薄伯山,声音嘶哑而凄厉:“如果不是你非要带我出去,拥有苏子诺所拥有的一切的明明就该是我!”
“咳咳!”薄伯山被薄悠羽这一指,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咳嗽。
“我不信。”薄悠羽开始翻薄伯山所剩无多的行李,“你一定还有底牌没拿出来,红顶医疗也是你的心血,你忍心?”
“悠羽啊!”薄伯山一声喟叹,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哀伤,“放弃吧,真的放弃吧。”
“我不!”薄悠羽的目光极为锐利,“你已经老了,半截身子入土无所谓,可我还年轻,我本来就该有大好的年华!我不信我这辈子都要输给苏子诺!”
“是我的,全是我的!”薄悠羽不断翻找着所有东西,“我要打败苏子诺,我才是配站在战勋爵身边的女人,我才是Z国第一流的医生!”
“悠羽,不要这样。”薄伯山老泪纵横,“你这样只会自掘坟墓。”
薄悠羽的动作忽然一顿,却不是因为冷静,而是从薄伯山简单的衣物最下面摸到了一块硬物。
她目光一凝,将东西拿了出来。这玩意儿也不过巴掌大小,长方形,纯黑色,沉甸甸的放在手里就像半块板砖。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一部功能电话。
连来电显示屏幕都没有,能做到的只有接打电话。
“这是什么?”她几乎不敢相信,薄伯山会带着这种老古董。
薄伯山面色一变,看着薄悠羽手中东西的时候是显而易见的惊慌绝望。
一个猜测在薄悠羽心中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电话猛然响起,是极为刺耳的声音,在薄悠羽的手中震动个不停。
“谁的电话?”薄悠羽疑惑地看了一眼薄伯山。
“不准接!”薄伯山几乎是声嘶力竭喊出了这三个字,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他,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看到向来稳若泰山的爷爷露出如此神情,薄悠羽瞬间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灵光,飞快地看了一眼守在门外没太注意他们的守卫。
她压低声音凑近薄伯山,兴奋又紧张:“是不是他们!”
薄伯山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薄悠羽已经完全疯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想要拼命摇头,然而恐惧似乎已经捏住了他的魂魄,让他动都不敢动。
“是不是你背后的那个组织!是不是那个比一个国家都强大,险些让战勋爵都送命的力量!”
“悠羽……”薄伯山闭了闭眼睛,满是荒凉。
“是,还是不是!”
看到薄悠羽毫无理智的样子,薄伯山终究是颓然颔首:“邪渊。”
薄悠羽立刻把电话捧在胸口,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