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自己的么?
瞧着凌祭月和她一边一个坐在笼子对称的两点,凤七寻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不由得开口问道:“师父,你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平日里连个随从都没见到过,那我身上的伤是谁……”
“当然是为师帮你包扎的咯!”凌祭月打断了凤七寻的话,语气欢快而炫耀,“厉害吧!清洗伤口,上药,包扎,都是为师亲力亲为。虽然以为师这样的身份,从来不会做那种区区小事,但是没想到做起来也挺得心应手的。”
不想继续听凌祭月的自夸,凤七寻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问:“那你岂不是?”都看光了?
似乎看穿了凤七寻的想法,凌祭月眼神暧昧的点了点头,笑容贼兮兮的道:“是啊是啊,都看到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凌祭月!”凤七寻蓦地提高了音量,把有些小得意的凌祭月吓了一跳,“怎么了,徒儿?是不是饿了?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吧?师父帮你弄吃的去!”说完,他就打开鸟笼的小门,在凤七寻彻底发飙前逃之夭夭了。
瞧着凌祭月倏然远去的背影,凤七寻气的狠狠砸了一下枕头,一张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良的师父?功夫没教很多,便宜倒是占了不少!”一想到凌祭月帮她清洗伤口,还有上药包扎,凤七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照理说已经活过两世的她,应该不会特别在乎这些男女有别的事情,可偏偏每次遇到凌祭月,她就又回到了少女那般羞怯。
难道她真的对凌祭月动心了么?
不,这一世的她是为复仇而生的,所以她可以对太子的痴情视而不见,所以她可以和岐王冷静交易,所以她要把凌祭月只当作是师父——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有了牵绊,那将成为她复仇最大的阻碍。
“饭来咯!”凌祭月的声音打断了凤七寻的思绪,她蓦地抬起头,眸子里是尚未隐藏完全的冷傲和坚定,看的凌祭月不禁一怔。
他在心底幽幽叹息了一声,上前把托盘放在了凤七寻面前的矮桌上,“快吃吧!吃完饭了,我送你回雍王府!”
凤七寻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埋头吃饭。
凌祭月则背对着她站在笼子前面,望着四周山明水秀的幽谷,薄唇紧抿。其实,他多想把凤七寻当作一只金丝雀,养在这个笼子里,只供他一人独自欣赏。可是他知道,凤七寻就算属于鸟类,那她也是一只飞击长空、翱翔蓝天的鹰,她绝不会甘愿待在他给的保护网中,安逸的渡过终生。
他到底是不愿强迫她的,所以昨晚在解开凤七寻的束腰后,他终是下不去手继续脱下她的衣服。于是他愤然起身,唤来了奴婢替凤七寻疗伤上药。
他是堂堂的祭月阁阁住,相貌身份皆是万中无一,放眼江湖多得是数不清的女子对他投怀送抱,趋之若鹜,可是他却偏偏钟情于凤七寻——一个尚未及笄,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的小丫头。他还对自己允诺——如果凤七寻不是心甘情愿,他决不会强人所难。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泥足深陷吧!凌祭月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