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言重了,我不过是侥幸险胜于你,是你承让才对!”赫连沣回礼。
“王爷莫要打趣亚桑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我心里明白得很——王爷若有一项险胜于我,可以说是侥幸,但是每一项都险胜于我就是刻意为之了。能将分寸把握得如此精准,王爷的功夫定然深不可测,亚桑佩服!”亚桑由衷的道。
其实更让亚桑钦佩的是赫连沣的气度,他分明有实力大败于他,却偏偏选择了险胜,为的便是不让他、不让北戎难堪,而亚桑一开始的想法却是一定要胜过赫连沣,并且要稳赢,好让赫连沣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么一想,亚桑脸上的羞愧之色更深了。
“以前都是亚桑不自量力,还望王爷能够既往不咎。”
赫连沣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道:“只要你不再惦记着我的爱妻,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追究的!”
凤七寻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
亚桑则垂下了头,黝黑的面孔通红了起来,“只要王爷才能当之无愧的配上王妃,亚桑断然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亚桑告辞!”
亚桑离开后,凤七寻狠狠掐了赫连沣一下,气恼的问道:“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直白吗?”
“你不是说他心思单纯,我如果不表达的这么直白,我怕他理解不了!”赫连沣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再次让凤七寻无言以对。
猛巴大会结束后,两人便向勒桑和韩灵儿辞了行。
邺城门外,韩灵儿握着凤七寻的手,一脸的依依不舍:“怎么不多住些日子?你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说着,她就眼眶一红,泪珠毫无征兆的滚落了下来。
“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终归是要离开的!”凤七寻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笑着道:“不哭了,若是想我们了,飞鸽传书给我们,我们再来叨扰就是了!”
韩灵儿含泪点了点头,“嗯!”
勒桑上前揽过女子的肩膀,对两人道:“祝你们此行顺利,若是有任何难处,只管传信给我!”
“好!”两人齐齐点头。
灰布的马车穿越草原,穿过密林,从北戎直奔极北的冰雪之国——燕云。快要走出沙漠的时候,凤七寻让赫连沣勒停了马车,两人下了车,并肩坐在漫漫的黄沙上,望着泣血的夕阳缓缓落下,仿佛迟暮的人生渐渐消弭。晚霞映红了天与地,美得绮丽。
凤七寻靠上赫连沣的肩膀,微微闭上了双眼,“好想就这样和你一起到老……”
男子握住她的手,目光出奇的坚定,“会的,我们会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其实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执意要和亚桑比试呢?你该知道,我对他只是欣赏而已。”
“你就认为是我心胸狭窄吧!我容不下你对旁的男子的关注,哪怕只是欣赏也不行,你心里的英雄只能是我!”
他大抵也是不安了吧!
相隔了十余年的岁月,他已近不惑,而她却不过双十芳华,他怕她终究会被年轻的男子吸引,他怕有一天她会嫌弃他的年长……
“你是我的英雄,无论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是我心里唯一的英雄!”女子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