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愈旺,后背上已经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老旧斑驳的地板上,血水洇红了一大片。
扑通……
双膝跪在了地上,正好压在刚刚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碴子上,那锋利的玻璃碴子刺头了膝盖,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
李振东嘴角颤抖着,想要发出一声怒吼痛叫,可喉咙里只是发出的却是一阵阵沙哑的细碎声……
呼通,李振东倒在了地上,躺在了自己身体里流淌出的血泊中,狰狞的双目至死未合,目光遥望的方向,那根被割掉后迅速萎缩的老二,静静的躺在那儿,无精打采生机全无。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棚顶挂着的那盏老式的白炽灯静静的发着光,墙上挂着的老钟,依旧不急不慢的走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死亡的气息……
紧闭的房门,这时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人影站在门后,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相貌颇有几分英俊,乍一看像是那海外留学回来的知识分子。
另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皮肤有些糙,模样显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那是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而凝聚成的杀气。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只白色的手帕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挥了挥眼前的空气,道:“这味儿可真难闻。”
目光落在了地上李振东掉下来的那根老二上,冷笑道:“呵呵,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这小子遇到的这把刀很锋利啊!”
中山装的男人走进来,他没有像白色西装男人那样小心翼翼,脸上表情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血淋淋的场景,冷笑说:“呵呵,这小子就这么死了,倒有些可惜了。”
“可惜?”
白色西装的男人笑着说:“刚才听到他惨叫,你可没打算进来救他,现在说可惜,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虚伪了。”
中山装男人笑着说:“也罢,周公子的身旁从来就不缺有本事的人,这小子是有些本事,但死在了女人的手里,终究还是成不了气候的货色,跟在你我身边,也只配提鞋。”
“呵呵……”
西装男人目光落向地上躺着的蒋叶丽,“咱们的目标是这个女人,现在她晕了,我们俩是不是得先决定一下谁背她走?”
中山装男人看了一眼西装男人,眼神玩味,“你不一向自称是采花淫贼么,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主动让给你如何?”
“呵呵,多谢你的美意,不过还是算了,我不喜欢手上染血的女人,更不喜欢这种动辄就切下男人老二的女人。”
“你怕了?”
“你不怕?”
“我当然不怕,我又没想过要和她上床,只是带她回去交差。”
说着,中山装男人向晕倒在地上的蒋叶丽走过去,蹲下身来,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探了探脉搏,笑着说:“还好,没死。”
中山装男人一把将蒋叶丽给扛在了肩上,看了西装男人一眼,说:“被站在门口了,人我扛上肩了,你在前面开路。”
西装男子嘴角狡黠的一笑,回过头望了一眼楼下,无奈道:“人恐怕是带不走了,我们还是先保全我们自己再说吧。”
中山装男子眉头一皱,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