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朱家,朱老难得来了兴致,在书房里铺开了一张宣纸,拿起一杆大毛笔,醮染了墨水之后开始挥挥洒洒写字。
老管家从门外进来,他神色多少有些紧张,不过语气还是很平稳,道:“朱老,彭家那边对军方的大领导施压了,老胡和陈玺都接到了警告,不准再干涉东山省江湖上的事儿……”
朱老不为所动,依旧全神贯注的笔走游龙,在白色的宣纸上洋洋洒洒,仿佛身体里一股来自年轻时的豪迈,想要通过着白纸黑字表达出来。
老管家站在一旁不好打扰,朱老的笔下一顿,将毛笔插进了笔筒里,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满意地笑了起来,老管家好奇的凑过去看,朱老自顾的将宣纸拿了起来,冲老管家问道:“小管啊,你觉得我这字写得如何啊?”
老管家本来会的东西不多,可常年跟在朱老的身边,对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如果再加以包装,绝对不比电视上那些所谓的专家差。
“笔风游刃有余,每一处都是点到即止,且有一股入了深山空旷的幽静,字出人手,行意于心……”
老管家抬起头望着朱老称赞,“朱老,你这一个‘静’字写得十分传神,没有这百年古井般的心性,断然写不出这字来。”
朱老毫不谦虚地点点头:“不错,都说到点子上了。”
老管家道:“朱老,我有事要向你汇报。”
朱老将宣纸放下,抬起头看着老管家,“你说彭家对军方的大领导施压,也太瞧得起那彭老头了,他彭家又多大的能量,你还不知道?只不过军方的大领导觉得,下属军区里的两个首长,都和我朱家走得太近,又掺和了江湖事确实不妥,担心咱们华夏的一号首长怪罪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老管家静静地一琢磨,道:“还是朱老考虑的周全,我是担心接下来,林昆少爷……”
朱老低头打量着宣纸上的字,似乎并没有听老管家说话,道:“小管啊,把这幅字收起来,随便找一根粗麻绳拴好,再托个人给林昆送过去。”
老管家道:“朱老,你这是要让林少爷静下来,以静制动么?”
朱老抬起头,笑着说:“以静制动,那不是年轻人的做派,静深而容易放松警惕,动的太多则容易遭逢夭折,这世间的万物法则也好,为人处世也好,更多的都是在这一静一动之间。”
老管家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林少爷那儿……”
朱老笑着说:“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东山省的这个地方,应该是他的计划,在年少时就有如此大格局的雄心,我朱家之幸,我朱炳山之幸啊……”
朱大卓开着的车,是一辆大众最新款的帕萨特,他家庭条件不错,可人也算低调,今年已经是大四了,实际上早该毕业了,不过舍不得他那小女友,于是就留级陪着她多在学校里待一年。
考验一个男人的标准有很多,比如他孝不孝顺,比如他对自己的女朋友如何,一个人表面上包装的再好,对父母不敬,对自己的女朋友爱答不理,那十有八九是一个人渣,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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